夏虫渐渐安静了,操场上的人也渐渐离开了。仁歼放下了扫帚,站到讲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教室,已经打扫收拾整洁了。拿起书包,甩到背上,推开门,准备离开。这时,突然闪出一个人,又将他推回了教室里。
“谁!”
仁歼踉跄两步,迅速站正,长期以来的习惯使他立马摆起反击架势。
“别这么紧张。”
“少爷?”
“都说了,别叫我少爷!要跟你说几遍你才记得住!”
萧然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仁歼的脸上,仁歼后退两步,做出单膝下跪的姿势,他半个身子已经探了下去,可神经绷紧了一下,他又站了起来,他已经不属于萧家了,不必在对面前的人卑躬屈膝。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一个大跨步跳到萧然面前,巴掌似乎蓄满了力,带着呼啸,狠狠的舔舐了萧然的脸。只听一声惨叫,萧然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两周落地。他感觉脑子里有一个蜂巢,嗡嗡直响,鼻子耳朵和嘴角都渗出血,天旋地转的,没办法站稳。
“呃……仁歼,你这一下还真狠啊……”
“我既然不是你的人了,你打了我,就要还回去。”
“呵呵。”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仁歼从萧然身子上跨了过去,打开门,晚霞的余光射进教室,萧然的面孔在光照之中慢慢清晰。
“别……走……我……”
咔——嚓。教室的门轻轻的合上了。
本是一个周末,而仁歼却很奇怪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只是早早清洗身子,坐在床上看着一本莫名其妙的书,流珞对那本来历不明的书有些兴趣,但是却不认识上面的文字,说来也怪,他看着那些奇怪的文字,有些熟悉,但是没办法读出来,有一种盯着一个汉字看久了便不认识那个字那样奇妙的感觉。
“吶,仁歼,这些是什么字啊,我怎么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我读不出来。”
“以后你会知道的。如果,我说这是魔导书你信吗?”
“魔导书?”
“嗯,就像课本一样的东西,只是这本书教的是魔法。”
“哦?好厉害的书啊。”
流珞从仁歼手上轻轻的接过去,饶有兴趣的翻看,自己内心燃起一种强烈的求知欲,或者说是与熟人见面的那样的激动,他不知道,这份不安的激动到底代表了什么,这本魔导书,到底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