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远处传来鼓掌声。
“无名龙王,看不出原来你还是情理中人。”
一只龙魔鼓掌前进,慢慢来到流珞面前,低下头,笑眯眯的看着跪倒在地的流珞。
“龙魔,我没时间理你。”
“可是,我时间多到不知道该怎么花了,只好来找你消遣消遣,你不介意吧,龙王。”
“请你离开消失在我眼前。”
“小哥,这么凶干什么?不就来快活快活,反正有大把时光。”
“滚!”流珞单手织阵,“阵法·炎光破!”
“不要这么凶嘛,就你现在的魔法都是华而不实的,伤不到我,以你现在的实力,对付你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我和你有什么好打的呢?本大人今天心宽,放过你。”龙魔挥挥手,打散了阵法。
“那你要干什么?”
“我来是告诉你魔王大人对很感兴趣,你这个继承了魔龙黑暗灵能的实验体。魔王大人还说了,如果你能配合它的研究,它能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既为魔,其话必有诈。告诉你的魔王大人,我答应了伊尔复兴龙族,我已经向你们宣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也别想舒服的活着!”
“够胆子。我会告诉魔王大人的,现在,你就陪我的宠物们玩玩吧。”龙魔转身离去,另外三只恶魔跳了出来,围住流珞。
“把你的血,献给魔王大人!”恶魔们速度奇快,上蹿下跳的寻找攻击的机会。
“爆炎!”火焰从地面盘绕流珞全身,“熔点领域!”全身火焰化为球状越变越大,上千度高温灼化地面,周围的树林化为灰烬。恶魔,也在这炎温中人间蒸发。
流珞看着这一片的焦灼,摇了摇头。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迫害。焦糊味飘进鼻腔,那天夜晚,那场大火,似乎,又在眼前。自己就在现场。流珞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吼!不知从何处,又跳出来一只恶魔,防不胜防。流珞被扑倒在地,恶魔锋利的爪子在流珞身上留下道道深痕。
突然恶魔停了下来,爪子发光,对准流珞的脖子。不行,这一爪捅过来自己会死的!
“龙鳞!”就在恶魔的爪子笔直的插向脖子的瞬间,流珞横起右臂,部分龙化,挡下了攻击。
“去你的!”流珞使劲一脚踢在恶魔两胯之间。恶魔疼的跳了起来,捂着□□,嗷嗷直叫。
“轮回吧!”流珞手臂扼住恶魔,地面亮起强烈的炎光,一个阵法在二人脚下发动。
旋转的火柱缓缓升上天空,流珞慢慢的从火柱中走出来。原来,这就是被火烧灼的感觉。流珞全身焦糊,冒着黑烟。有气无力的摇晃在街道上。自己,到底,应该去向何方。
流珞没有回宾馆,一个人全身焦黑,倒在街道上,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嘈杂的讨论声惊醒了他,他慢慢的爬起来,晃了晃脑袋,拖着疲惫的身子漫无目的的挪动。
几日后。
“时间差不多了,该我出场了。”萧然晃着酒杯叫来佣人,低声耳语,佣人点头示意,便退下了。
流珞神色恍惚的坐在路口的一颗树下,突然围上来一帮人,个个身穿黑色西服,手拿利器。
“我没兴趣理你们这些人,我没钱。”
流珞头也不抬的撕着手上的死皮,领头的和旁边二人对视,点了点头,流珞被两人架住,另一人挥着棍子冲了上来,流珞看也没看,一脚踹了上去,那人□□一冷,摔了个人仰马翻。
“我说,你们是萧然的人吧,能摸到我位置的,除了他也没谁了。再者,这尨市就这大点地方,穿成这样成群结队出门的只有你们萧家的人了,在我还没生气之前,赶紧滚,不然,就由不得你们了,这次,就算是脏了手,我也要收拾一下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孬种。”
萧家的佣人纹丝未动,仍提着利器跃跃欲试。
“嘁。”流珞用了龙灵力,震飞了周围的人。
而萧家那边,萧然叫来了仁歼。
“仁歼,我命你去东街看看,那边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是关于我们萧家的,处理完回来报告。”
“是,少爷。”
流珞气定神闲的站在那数落着萧家和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佣人,突然,领头的起身握紧利刃,气急败坏的朝流珞冲了上去挥刀乱砍。流珞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左躲右闪。
唰——
“刀法不错啊,削去一截呢。”
流珞眼看刀朝着自己脸劈来,凝结冰晶化为长棍,挡下了刀刃,他朝领头人摇了摇变成两截的“冰棍”,领头人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
“你们要知道,我可不是凡人。”流珞脸黑了下来,右手一挥,冰霜在高温的空气中飘洒,冰魄·三叉刺,“和你们萧大少爷一样是灵能者!”
戳——
冰魄穿透了在场的所有人。
“破!”冰魄在空中变为冰晶消融。冰化成的水和佣人们的血,在道路上胡乱流淌。
“今天,从你开始。”流珞踩着领头人,左手,寒气逼人,冰晶在空中形成许许多多的冰锥,流珞手往下一挥,冰锥急速的冲向他。
戳——
领头人浑身湿漉漉的,除了冰融成的水,还有他自己的血液。地上,血红一片。流珞笑着,不带一丝怨悔。
仁歼来到东街路口,看见满身是孔的,血肉模糊的萧家佣人,看见站在佣人面前满身是血鬼魅笑容的流珞。他的心,咯噔一跳。只见流珞左手旋起强烈的冰雪,凝成冰板,全是棘刺的冰板,从空中压了下来。
棱面!仁歼冲了出来,将冰板接下。
“珞,住手!”
流珞什么也没说,右手一挥,烈火爬满仁歼全身。肉体发出滋滋的□□,他咬着牙,闷哼着,承下这一切。
“流珞,停下……”
“哼。”
阵法·爆炎绽裂。
阵法爆破,轰鸣声起,仁歼立在阵中,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又听见那鬼魅的笑声,空中,出现许多冰锥,唰——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冰锥刺中,无一幸免。
“不!流珞……不……”仁歼站了起来,“你为何这么残忍!”
“我向你致敬。”
“流珞,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我的那个他,是个阳光可爱,善良勇敢的他!”仁歼垂下头,他的泪,滴在水泥路上。他咬着嘴唇看着流珞,灵能疯涨,呼吸沉重。
“与其想和我在这打,倒不如关心关心一下你这群小老弟,现在去医院还有得治,我没伤他们要害。”说罢,转身离开。风,翻飞着他的外套。
人生的苦,莫过于得到后,又要失去,与其如此,不如从来不曾拥有。
一切的一切,都有一个源。不是自己希望的,便是被逼无奈的。
每个人都有权选择立地成佛,也有权选择万劫不复。仁歼,你欠我的,我一 一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