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秀色可餐，下酒最妙！</p>
举杯一大口。</p>
殷菲郁的眼越喝越亮，仿佛有星辉落入。</p>
于是，刚给小姑娘打完掩护的费鞅不过是一个放松不留神，几句话的功夫再回头时，便惊讶地发现小姑娘已经饮完杯中酒，正执着酒瓶给自己斟酒。</p>
小姑娘见费鞅看来，展颜一笑，双眼亮晶晶的。</p>
小姑娘斟酒的手稳稳当当，满满一杯酒一滴没漏在外面。</p>
看上去应该是没醉的吧？</p>
果酒的度数极低，小姑娘这点酒量应该还是有的吧？</p>
殷菲郁放下酒瓶，稳稳当当地举杯，清清脆脆地敬酒：“谢谢林老板款待。”</p>
一饮而尽。</p>
林蜉大赞：“女中豪杰！”</p>
同样饮尽，再回敬。</p>
殷菲郁笑弯了眼，毫不犹豫地斟酒再饮。</p>
费鞅突生一丝担忧，小姑娘这做派与平时大相径庭啊！</p>
这是酒壮妖胆还是已经醉了？</p>
看了看时间，也已有些晚了，他借口明日需要早起赶路迅速与林蜉结束了聚餐。</p>
结束的快，喝酒的更快，等三妖起身时，一瓶果酒早就空了。</p>
看着小姑娘起身时略略晃动了一下才稳住的身形，费鞅几乎可以肯定，她醉了。</p>
不明所以的林蜉热情地在一旁捣乱，不顾费鞅制止，让服务员又送了一瓶果酒来。他一手拎着酒瓶塞给费鞅，还不忘调侃：“你家小姑娘喜欢喝，今晚回去多喝点。别推啊，你就是太古板了，喝点酒才有情趣。”</p>
心里更是下了决心，待会儿得送一箱果酒让费鞅带回去。</p>
多好的礼物！</p>
情趣不情趣的，费鞅没想法。</p>
他如今看着紧紧挽住自己的殷菲郁很无奈。</p>
小姑娘酒品倒是很好，除了比平时粘人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其他症状，还能稳稳当当地与林蜉道别：“林老板再见，谢谢林老板。”</p>
小姑娘表现得还挺得体，如果不是身体的大半重量已经挂在自己手上的话，看上去就是个正常妖。</p>
憨态可掬！</p>
小姑娘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脚步略有踉跄地跟随费鞅回了房，乖乖巧巧地听从安排坐在床边。</p>
酒劲儿彻底上来，小姑娘只小声嘀咕：“师兄，师兄……”</p>
听不见回应，小姑娘不乐意：“师兄，师兄，你怎么不答应我呀？”</p>
“我在这儿。”费鞅正拿了瓶水准备喂她水喝，将瓶口送到她嘴边，小声哄，“菲菲，来，喝点水。”</p>
小姑娘很听话地喝了口水，然后皱眉推开：“不甜，不要！”</p>
看见被随手搁在电视柜上的酒瓶，指着酒瓶要求：“师兄，我要喝甜甜的水。”</p>
酒再甜也不能给小姑娘喝了。</p>
费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跟她讲道理：“菲菲，那是酒，你不能再喝了。”</p>
“可是它甜。”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控诉，“这不甜。”</p>
费鞅哄她：“那个留着明天喝，今天你全喝了明天喝什么？”</p>
酒醉的小姑娘听不懂，只是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委屈得快要哭了：“不甜……”</p>
费鞅拗不过小姑娘这般委屈的语气，只能转移话题：“很晚了，快睡吧，睡醒了就有甜甜的水喝。”</p>
这句话小姑娘听懂了，迅速地往后一倒，躺在床上，乖乖巧巧地闭眼。</p>
费鞅送了一口气。</p>
可这口气刚松还松完，床上的小姑娘睁眼了，笑得傻兮兮的：“师兄，我醒了，醒了有甜水喝。”</p>
费鞅一口气没上来，被小姑娘这秒睡秒醒给堵住了，真不知该说什么了。</p>
没得到满足的殷菲郁坐起来，一把抱住费鞅：“师兄，你最好了。给我喝口水的话，你就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师兄，菲菲最喜欢这样的师兄了。”</p>
很好，还挺有逻辑！</p>
费鞅气笑了：“不给喝呢？”</p>
“不给喝？不给喝什么？”殷菲郁歪着头定定地看他，“师兄，菲菲最喜欢你了。”</p>
她用力把费鞅往下拽。</p>
费鞅顺着她的劲道弯下腰。</p>
一双柔软地手摸上了他的脸，从额头慢慢往下，仿佛在描摹，一点点地往下。</p>
“这是菲菲最喜欢的眉毛！”</p>
“这是菲菲最喜欢的眼睛！”</p>
“这是菲菲最喜欢的鼻子！”</p>
“还有，这是菲菲最爱的唇……”</p>
她的手最终环住了费鞅的脖颈，再一用力一拉，她仰头，主动吻住了他的唇，在他唇边轻噬，咬得费鞅麻麻痒痒的就即刻松开了。</p>
她认真地看着费鞅：“师兄，我都献身了，你可不可以给我喝甜水了？”</p>
双手合十乞求：“求求你了。”</p>
真成执念了！</p>
费鞅无奈：“喝了你就睡觉，好吗？”</p>
有甜水喝，当然要很乖。</p>
小姑娘乖乖地连连点头，然后双腿合拢，双手放在腿上，挺直腰背，乖巧地坐好。</p>
费鞅想了想，拿着水走到电视柜前，用身体挡住了小姑娘的视线，施了个障眼法，将水瓶与酒瓶掉了个。</p>
他拿着酒瓶回到殷菲郁身边喂她。</p>
小姑娘在等待的时间内已经眼皮打架了，头一点一点的，但还不忘甜甜的水，半眯着眼看着费鞅手里的酒瓶，一把抱住咕咚就灌了一大口，皱眉：“师兄，它也不甜。”</p>
费鞅轻声哄着：“你刚刚喝得太快了，没尝出来，再喝一点，慢慢喝，能尝出甜味来的。”</p>
他倒是没说假话，这南池灵泉水细品的话的确有一点点甜味。</p>
小姑娘皱着鼻子，闭着眼又小小的抿了一口，好半晌才砸着嘴嘟囔：“真的有点甜。”</p>
费鞅劝：“好了，你答应过的，喝了甜水就睡觉的。”</p>
“哦，师兄，你放心，我最守诺了。”殷菲郁竖起一根食指，俏皮地眨眨眼，“说话算话！”</p>
然后，她向后一倒，睡了。</p>
费鞅不放心地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p>
床上的小姑娘没有再睁眼，只在他替她盖被子时，嘟嘟囔囔着谁也听不懂的声音。</p>
这娇软的呓语听着也很可爱。</p>
终于睡着了！</p>
费鞅长吁一口气，微笑着拎着真正的酒瓶出门了。</p>
不知小姑娘明天醒来会怎样？还记不记得今夜的醉态？</p>
费鞅突然坏心地有些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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