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的话狠狠地戳在蝙蝠侠的身上，让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而韦恩则冷肃着面容，微垂着头不发一言。

“你最好别提那个名字。”蝙蝠侠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含着怒气，“我不管你是谁，但你最好闭嘴。”

布鲁斯也声音喑哑，红血丝不知何时爬满了眼球：“哥谭有哥谭的规矩，小丑的下场只能由法律决定。”

而按照法律，精神疾病患者不会被处以死刑。

“FUCK YOU，Batman。”红头罩嘶笑道，“杰森·陶德，他一直在等你来救他，哪怕最后快死了，他都信任着蝙蝠侠。”

他大笑着扔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那张还伤痕遍布的面庞，被染黑的头发上还沾着血迹，额前飘动着一缕白发。他看着布鲁斯脸上难得露出的茫然和悔恨，牙龈都快咬出血来，怨恨几乎要吞没了这个死而复生的青年：

“你他妈为什么一定要小丑活着。”

“你为什么……不为我报仇。”

*

‘太狗血了，这个红头罩就是杰森·陶德吧？’Leona原本还有些焦虑想去和超人撕一顿，结果看着面前这场三角大戏，忍不住跟Natasha比划着，‘不过这个家伙不冲着蝙蝠侠，反倒一直盯着韦恩干什么？’

而且闻起来味道也不太对，今天的蝙蝠侠闻着更新鲜一点。

上次她碰见蝙蝠侠的时候还不是这个味呢。

Natasha也被这盆突如其来的狗血泼了个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场谈话的中心点的确是布鲁斯，并且刚刚你和超人对话的时候，蝙蝠侠其实也流露出了依赖布鲁斯的意思，虽然并不明显。’

幸运的是，她们的场外援助一直很给力，Finch的声音恰巧响起：“Reese和Shaw已经赶往警局协助斯塔克先生拆除炸弹了，而我和Root查到一点新的信息。”

“我的小上帝在10秒前接入了哥谭的监控网络，搜集到了一些蝙蝠侠的数据。”Root一字不漏的把机器的分析结果念了出来，“而根据今天监控，我们发现今天蝙蝠侠的鞋底比以往的厚了3公分，并且语音分析也分析出了一些语调上的差异，今天的哥谭骑士在尾音上比以往扬高了6个百分点，而且更喜欢说一些更‘年轻’的词汇。”

Leona和Natasha同时看了一眼被红头罩几句话打击到不想说话的蝙蝠侠，连眉梢挑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没错，美女们，根据我们的分析，你们面前的这位蝙蝠侠应该是假冒的，我们推测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夜翼，蝙蝠的第一个罗宾。”

Leona抬眼看向呈三角之势站位的蝙蝠一家，真情实意的赞美不在场的Reese先生：“不愧是John，居然真的是家庭纷争。”

她悄悄拽了拽Natasha的手，示意她去看在一旁想要劝架结果被三只蝙蝠同时呛回去的超人。Natasha无奈的拍了下Leona的后脑勺，还是配合的开口，故意放大了音量：

“上次你们遇到这种家庭矛盾是怎么解决的？”

超人似乎把耳朵朝她们这里转了转。

Finch没看到两人的小动作，还有些疑惑：“上次我们遇到的是一对夫妻，因为一些矛盾就想杀了对方；所以我们把他们绑在椅子上，锁在房间里，让他们吃了一顿互诉哀肠的烛光晚餐。”

“哦，就是把家庭成员绑在一起相互说说真心话呗，的确，毕竟是一家人，说开就好了。”Natasha故作苦恼道，“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啊，‘BOSS’，他们看起来不太像会说真心话的人，很难办啊！”

超人顿悟了。

他立马飘到一旁抱臂而立，无奈看着蝙蝠吵架的神奇女侠旁边，侧头说了什么。神奇女侠面上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解下了腰间的真言套索，还不忘给Leona两人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朝绿灯和闪电招了招手。

*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的夜翼痛苦的看着杰森，想要走近一点却被杰森喝退，只能停留在原地劝着弟弟：“嘿，小翅膀，我们都很想你，B也是，他其实……”

“我对那个老混蛋过得怎么样一点都不关心，谁他妈想知道老蝙蝠是睡了一个小时就去夜巡还是发烧39度还开车狂飙，你听好了，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就关心一件事，你到底愿不愿意杀了小丑为我报仇？！”

的确干过以上事件的真·蝙蝠侠向死而复生的义子投过去一个非常复杂的眼神，却还是没有让步：“杰森，蝙蝠侠不能杀了小丑。”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给我滚开。”杰森拉开了枪栓，“老子自己的仇自己报，谁他妈稀罕你们这帮死圣父——给我滚开！”

“杰森，你不能——”

就在三人终于谈崩开始混战的时候，闪电侠拽着真言套索围着唰的三人转了一圈，把他们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一间半透明的绿色方盒子把三人罩住，还贴心的在三人面前飘了根闪着绿色火焰的蜡烛。

超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非常诚恳的和搭档道歉：“抱歉，B，但我觉得好好谈一谈也许是个好主意，你们需要解开误会。”

三只蝙蝠同时嘶声低吼：“我们！没有！误会！”

其中挣扎的最厉害的就是杰森，他愤怒的大喊道：“给老子松开！我他妈最恨的就是老蝙蝠，我早晚要……”

真言套索瞬间亮的几乎能刺瞎人眼。

“艹，”脖子都涨成红色几乎要和头盔融为一起的红头罩先生最后还是输给了魔法的力量，被迫吐露了真心话：“……我早晚要让布鲁斯承认我是他最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