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管家叹了一口气：“关于你的烦恼, 我认为通知Natasha女士是个好主意, 她的心率一直超出平均值, 我认为让Natasha女士一起去也许对她的心脏有好处。”

“她的心跳有些太快了，我怀疑Natasha女士目前有些……”管家斟酌了一下词汇，“有些过于狂躁。”

机器调出监控瞅了一眼正在暴揍九头蛇的黑寡妇, 赞同的点点头：“你说对, 看来情感模块成熟真的很有用。”

于是机器把商量的结果传送给了Root，终于让同样进入狂躁模式的Root拿开了枪口, 让机器不再担心自己会被狠心的老父亲拆机。

养一只人类真的很麻烦，而我还养了好几个。机器深沉的叹出一截废弃数据，干脆转头对撒玛利亚人加大了攻击力道。

如果机器的情感模块再高级一点，她就会明白自己这种行为叫做迁怒。

而在楼下的战场上，Natasha的通讯器里传来Root的声音：“按照上帝的吩咐，Natasha女士，介意和我组队去找回小狮子和我的小炮仗吗？”

“当然, 你的同伴会在结束纽约战场后为我们提供支援。”

Natasha头也不回的开枪打残了冲上来的九头蛇士兵：“我的荣幸，骇客, 你现在在哪？”

“得去找架飞机啊，特工。”Root听起来似乎在拔腿狂奔，“不然我们就要开车横跨大洋了。”

“飞机？我们的超音速战机一时半会可修不好。”

Root笑了一下：“幸运的是, Finch有一架新的, 虽然不能超音速, 但普通的音速飞行完全没有问题——我五分钟后抵达你的上方, 别忘了抓一个会飞的把你送上来。”

“又一个喜欢赞助超级英雄的有钱人, 嗯哼。”红发特工歪歪脑袋，朝美国队长走去，“cap，很抱歉，我想我得先暂时离队一会儿。”

她出其不意的往九头蛇领队身上扔了一堆电磁盘，暂时封住了冬兵的行动，让史蒂夫能够分心思考一下她说的话。史蒂夫扔出盾牌把一个试图偷袭的家伙砸晕了过去：“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是的，队长，我必须得去。”

“我就一个要求，Natasha，保证安全，OK？”

“当然，我还没活够呢。”红发特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面振金盾牌，“一会可得用点力托我一把，cap？”

史蒂夫也看到了马上就要飞过他们头顶的无名飞机，半屈起膝盖架起盾牌：“你确定不让托尼他们把你送上去吗？”

Natasha抬头看着放缓速度飞来，并且已经打开底部舱门的飞机，小腿猛然蹬地快跑几步，一脚踏在美国队长的盾牌上，伴着超级士兵全力上托的力量竭力跳起，最后精准无比的抓住了舱门边缘。她腰部一拧，轻而易举的攀上飞机，才低头回答史蒂夫：“这样更快，队长，感谢你的支持。”

下一秒，音速飞机携着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扬长而去。

复仇者的通讯频道里响起钢铁侠讶然的声音：“等等，我就一会儿没看着你们，我的前秘书就这样跑了？cap你还记得她们都是连装甲都没有的普通人吧？”

“所以我们要尽快解决这里，托尼。”

史蒂夫回应道：“我知道拥有那种眼神的人到底有多坚定，没人能够拦下她。”他看着面前快要从电击麻痹中恢复过来的冬兵，抬手掀掉了他遮盖住大半张脸的面罩。

*

为了防止红女巫在她们去炸基地的时候苏醒过来继续搞事，Leona非常心狠手辣的把她塞进了装着快银的那个冷冻舱里，把兄妹俩结结实实的先冻了起来。

“噫，对同类真狠。”Shaw咂舌道。

Leona一眼难尽的看了看九头蛇基地门口被Shaw突突掉的九头蛇，冲她挑了挑眉。

Shaw：“NO，九头蛇不算人。”

“我和他们，我是说变种人，不算同类。”Leona迈开步子跟上前ISA特工，“应该是个异类——毕竟我不认同X战警的理念，也对兄弟会不感兴趣。”

“所以我觉得你很奇怪，猫咪。”Shaw的姿态不像白发变种人那样放松，她身上的防弹衣又不是万能的，所以Shaw还是很谨慎的端着枪，嘴里的声音也压得极低，“你不属于任何一边，也不在乎正邪善恶，你甚至说过，你被他们完全清洗过大脑。”

“仅仅是记忆里模糊的一个身影，一双绿色的眼睛，就能让你坚持寻找这么久？”Shaw停顿了一下，“我并非在怀疑你，Leona，只是好奇——这就是感情吗？”

Leona在紧闭的阀门前停下，转头看向同伴：“我也不知道，Shaw，我忘记了很多东西，但至少我找到她的时候我很高兴，这就足够了——你准备好了？”

她听见门后有不下50人的呼吸声，和武器上膛的声音。

咔嚓。

“希望你操控子弹的能力和那位万磁王一样优秀。”Shaw单手甩了一下手中的冲锋枪，拉开了枪栓。

白发变种人将双手抬至胸前，向着金属大门张开了手指。

“也许我比他强那么一点，因为我还会点别的。”

金属闸门响起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她在这折磨耳朵的声音里听到了从远处逼近的引擎声，和两道心跳声。Leona加快了手上的力道：“看来我们得快一点。”

她可不想再让Natasha看到自己浑身染血的一面，哪怕那并不是她自己的血。

在门被撕裂开的那一刻，无数枪林弹雨伴着硝烟的气息向两人倾泻而来。Shaw在看清九头蛇手里装备的那一刻就下意识扑向Leona：“是塑料子弹，Leona!”

“至少在对付塑料上面，我比万磁王强上那么一点。”

Leona掌心里瞬间喷涌出大股寒冰，像洪水一般呼啸着冲向那堆子弹和士兵，为她们清开了通往内部的道路。

*

Finch的飞机配得上它的价格，而黑寡妇在神盾局的身份让她们轻而易举的获得了出境许可。

虽然Natasha也不清楚Root到底是从哪学会驾驶音速飞机的，听机器的意思这架飞机还是Finch的一个好朋友帮忙改装的，作为回报，Finch给那位朋友工作的私立学校打了一大笔钱。

“她们现在在哪？”Natasha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德国，看来九头蛇真的是初心不改啊。”Root设定好坐标，把目光转向红发特工，“So，你想和我谈心吗，Romanoff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