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兽人还未成年, 但对已经把胡猊圈到自己领域来说的风白朗, 小兽人的这种行为就是在侵犯他的领域, 让他不能忍受。
风白朗面无表情的走到胡猊面前,不自觉的对小兽人释放出自己的威压,看了看缩在胡猊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鼹鼠, 扼住他命运的后颈,拎起来便往地下一扔。
地上只是草地,风白朗扔的时候也没有用力, 对小鼹鼠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但小鼹鼠脚一落地,还是飞快的窜远了。
小鼹鼠当然知道风白朗是谁, 毕竟白朗哥哥经常给他们家送食物的,本来他们很熟的,小鼹鼠也不怕他, 只是刚刚风白朗释放出威压,让他本能的畏惧,情不自禁就想跑开, 等他回过神, 已经离他们很远了,再想想今天的目的,又亦步亦趋往回走,躲在一个角落等着风白朗收回威压。
而胡猊责有些状况外, 小鼹鼠刚刚还乖巧的任他揉搓, 他还没玩过瘾呢, 怎么就被人捷足先登了,抬头一看,原来是风白朗回来了。
“朗哥,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留了吃的。”胡猊一见风白朗,便把鼹鼠忘到一边,只以为是他朗哥见他揉搓一个小兽人,看不过去,帮小鼹鼠脱离苦海。
胡猊靠着树站起来,才发现风白朗离他越来越近,他想从他胳肢窝下钻出去,结果被风白朗抵在树上。
胡猊眨眨眼,一脸茫然,看起来似乎还没意识到什么,“朗哥,你能让让吗?”
“以后不要随便抱其他兽人的兽形,未成年也不行。”风白朗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被胡猊无辜的脸和语气一下子弄的没脾气了,只能稍稍放开他,但狠话还是要放的。
“这……有什么忌讳的吗?”胡猊想了想,还是想不通,只能老实发问。
风白朗原本想胡猊答应就放过他的,结果就等到这么个答案,有忌讳吗?当然没有忌讳,可是他会吃醋啊!
但风白朗是那种宁可多做也不愿多说的人,这话他说不出口,可他能用行动来直接表达啊!
脸猛地靠近胡猊,结果胡猊吓一跳,脑袋也猛地靠后,然后,“嘭”的一声,后脑勺碰到树上。
胡猊的眼泪瞬间就疼出来,这下倒是轮到风白朗被吓一条,赶紧让开身体,手摸到胡猊的后脑勺,语气着急又心疼:“对不起,吓到你了,后脑勺没事吧?”
这么一闹,风白朗原本想亲亲他的心思也没有了,手一直揉着胡猊的后脑勺,心里反而责怪起自己沉不住气。
胡猊揉揉眼睛,这种一疼就跟应激反应一样掉豆子,让他觉得很是丢脸,明明已经没怎么疼了,还在不好意思,直到风白朗问他,才后知后觉回复道:“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胡猊说话的鼻音有些重,眼睛刚刚揉得有些红,鼻尖也是红通通的,又因为觉得丢人,脸上燥得慌,反而更像哭过。
虽然是哭过的样子,看起来却更让人想欺负了。
风白朗揉脑袋的动作一顿,又想到刚刚的意外,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再放下他放在胡猊脑后的手,“你自己再揉一下,早饭在哪?我自己去拿。”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饿,是该吃点东西了。
“哦,在灶边的小竹筐里,锅里还有番薯粥。”胡猊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指着竹筐,顺便还一头雾水。
他搞不太懂风白朗的意思,刚刚有瞬间他觉得风白朗想亲他,而他没过脑子的反应是避让,才会忘了当时的处境,让脑袋猛地碰到大树。胡猊一阵后怕,幸好他靠的是大树,要是石头墙,他就算不脑袋开花,也得脑震荡。
虽然他是不想在什么都没确定的情况下和风白朗暧/昧,可他转个头又跟没事人一样吃着早饭,又让胡猊有些不是滋味,他决定也当什么也没发生。
对着远处缩头缩脑的小孩儿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撸毛的手瘾已经过了,他要开始做正事,原本还计划今天把暖炕做好呢。
已经变回人形的彦棠见小猊哥哥在对他招手,又看看一边吃肉,一边喝汤的白朗哥哥,没有感受到威压,便屁颠屁颠的跑到胡猊面前。
胡猊牵着小彦棠的手,带他去山洞里,路过风白朗身边,两人都没发现正吃着喝着的风白朗绷直身体,没一会儿又放松下来,继续吃吃喝喝。
而山洞里,林宇和四个大叔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胡猊听了一下,无非是对土砖的做法各有各的见解。
胡猊想了想,林宇把彦棠找来,通风管道挖的顺利的话,暖炕的做法就比他计划的要复杂一点,那200多块土砖就不够,还需要继续做一些土砖,正好就趁着今天把土砖的制作一起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