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猊一直低着头,被突然出现的尾巴扫到的小腿微微往后一缩, 眼睛瞄到洁白如雪的狼尾巴, 呆了一下, 连被亲的害羞都忘了,抬头看看风白朗,眨眨眼, 目光放在了他头顶的兽耳上。
风白朗见状,一鼓作气, 尾巴伸到胡猊手边, 来回扫了扫他的手背。
不给胡猊反应的机会,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四目相对, 风白朗低声道:“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尾巴吗?给你摸。”
胡猊这下更呆了,这是什么发展?他可还记得当初无知者无畏, 摸了狼尾巴差点被咬死, 怎么才几天这匹狼就主动把尾巴往他手心里凑了?
胡猊偏过脑袋, 皱着眉头, 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冲动是魔鬼, 千万不能摸,他可没忘顺子科普的摸尾巴表示求结合。
已经犯过一次错,怎么还能再犯同样的错!
“朗哥, 我还事要忙, 你先让开行吗?”胡猊一脸正经, 看起来并没有被干扰到,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忍得有多辛苦。
脑子告诉自己他不稀罕风白朗那条破尾巴,手却在说,不,你很稀罕。
实在是风白朗现在的样子太犯规了,明明是一个两米高的壮汉,却“带”着兽耳和兽尾,意外的反差萌,让胡猊都要不忍直视了。可又知道那尾巴和耳朵不是道具,手感好到爆,要是毛绒控一不小心发作,真摸上去,胡猊觉得他要丢的估计就不止是节操了……
手稍一用力,胡猊的头又转回来,风白朗认真的注视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尽管胡猊掩饰得不错,可风白朗还是看出来他很紧张,耳朵尖通红,眼神飘忽不定。
风白朗的兽耳抖了抖,突然笑出声,“今天就放过你了,下次别想逃避。”
说着风白朗放开胡猊,走出山洞,尾巴却没有收回去,挂在后面一步一摇,似乎还想着博胡猊的眼球。
直到看不见风白朗的身影,胡猊狠狠拍了拍脑袋,又呈“大”字躺在床上,心里不住的call顺子。
『么西,么西,宿主叫顺子有什么事?』似乎是听出了胡猊的有气无力,顺子卖了个乖。
胡猊拿一只手捂住眼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才弱弱的问:『顺子,你说风白朗是什么意思?之前我摸他尾巴的时候,他还凶巴巴的想挠我,刚刚却主动把尾巴往我手里送。』
『…宿主会不知道?』顺子觉得胡猊肯定是知道什么意思的,只是想从他这里确定一下,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宿主现在已经是被狼盯上的猎物了呗。』
从顺子这里得到的答案和自己猜测的没差,胡猊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半天才有气无力的说:『他不是个纯情小处男吗?为什么刚刚又是亲亲,又是让他摸尾巴?根本就是个老司机好吧!』
顺子沉默片刻,觉得他必须公正一点,『如果真是老司机,你现在还能跟我吐槽?』
胡猊哑口无言,深深吐出一口气,语气有些茫然:『你说,我要接受他吗?』
『喜欢就接受啊。』顺子表示宿主的感情生活不会影响任务进度,他也不会做一个破坏人家姻缘的坏系统。
『可这发展也太快了,我还想再循序渐进会儿。』胡猊不否认他对风白朗有好感,可这点好感真能支持他们共度余生?他不知道。
『人家不是没逼你现在就答应吗?看看多体贴。』顺子想了想又继续说:『白狼兽人是这个大陆对伴侣最忠诚的兽人种族,一生只会结一次伴,如果伴侣死亡,白狼兽人宁愿孤身一人,也不会再次结伴,风白朗虽然没有接受过白狼兽人的教导,但种族天性是天生的,你不用担心他这是心血来潮,哪天要是遇见一个更喜欢的就抛弃你。』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担心哪天我遇到更喜欢的抛弃他……』胡猊觉得这话说得很欠揍,语气都有些心虚。
『那你等着被他咬死吧。』顺子无语。
『嘿嘿。』不知道想到什么,胡猊听到顺子这么说反而笑起来,『要干活了,你说我这暖炕做成功了吗?』
『勉强能用,肯定是比没有好的。』胡猊是第一次做,顺子觉得不管做成什么样都要夸夸他,『宿主做的很好,请再接再厉。』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去忙了哈。』胡猊说着已经爬起来了。
慢吞吞走到洞口,胡猊整了整情绪才出去,结果并没有看见风白朗。
找了一圈没看到人,胡猊有些懵,不会是生气了离家出走了吧?风白朗不是这样的人啊,甩甩头不再去想,觉得开始干他的正事。
胡猊到棚子底下搬一些干柴到小壁炉旁,点燃柴火,任由慢慢烧,然后又出去弄之前弄回来的野大豆。
之前就扫出来一块干净的地方,把野大豆藤摊开来晒,胡猊用手揉了揉,豆荚随便一弄就开了,里面的豆子蹦出来。在上面来回走走,用脚把豆荚踩开。然后拿棍子敲敲打打,让豆荚开得更彻底,抓起藤蔓抖一抖,让在藤蔓上的豆子掉下来,再把藤蔓直接扔到一边。
地上剩下豆子,碎豆荚和藤蔓,沙土,需要的只有豆子,其他东西都要弄掉,而要弄干净豆子,空手是不行的,需要筛子和簸箕,当然有风谷车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