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倚乔直接懵了。

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回抱着林语蓁, 把头埋在她肩窝里。

“你这算是告白吗？”

“嗯。”

“真好, 我还是第一次被告白。”

“第一次？高恒没有告白过吗？”

“没有。两个相似的人，自然而然就走到一起了。”

“我和你可是天差地别。”

穆倚乔笑了：“在吃醋？”

林语蓁毫不否认：“是啊, 醋坛子翻了，你闻闻多浓。”

“噫，不要闻，你酸到我了。”

过了一会儿, 林语蓁瞥向她，“那……你打算接受吗？”

穆倚乔的身子微微一僵。

见她这副模样, 林语蓁赶忙又说：“不接受也没关系，我没打算这么早说, 本来就是怕吓到你。我……”

“林语蓁。”穆倚乔打断了她。

“什、什么？”

“林语蓁，”穆倚乔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这样畏缩了。”

林语蓁轻轻叹息着：“遇到你的事，我就忍不住缩手缩脚啊。”

“为什么？”

穆倚乔不懂，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不懂林语蓁心里的想法。这个女人很霸道, 却从来没有给她带来过实质性的伤害, 相反从各种方面保护她怜惜她。

喜欢就会害怕吗？

穆倚乔想到了高恒。她已经好久没想到他了，上次谈到他还是和高铭泽在后巷子里胡侃, 那天高铭泽被划伤了手臂, 林语蓁来之前他就已经给藏起来了。一想到高铭泽身上那么多伤, 穆倚乔还是害怕高恒, 但又隐约觉得和林语蓁的害怕不一样。

林语蓁只是笑, 问：“我可以亲亲你吗？”

穆倚乔大大咧咧，耳根有点红：“想亲就亲呗，还用问我？”

林语蓁就两眼放光又小心翼翼地在她嘴角亲了一下，不远不近，隔了一厘米。这个距离刚刚好，给人遐想却心满意足。

穆倚乔不在意地该说该笑，耳根红得像沸水里的虾。

是夜，林语蓁辗转反侧，浑浑噩噩做了好几个梦，醒来却一个都不记得，只能感觉到汗涔涔的睡衣冒凉风。起身热了杯牛奶，下肚才好多了，人也清醒不少。

第二天本打算去瞧瞧段琅若伤势如何，刚上到对应楼层，就见监护室大玻璃尽头有个脑袋鬼鬼祟祟，几缕头发刺猬似的翘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