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管家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跪在黎非珩面前,“家...家主.......”
黎非珩皱眉看他,“有什么事,快说。”
管家抖得不成样子,颤声道:“夫人少主......都...都去了.......”
黎非珩一把揪住他领子,怒目而视:“去了?什么叫去了?”
管家大气也不敢喘,黎非珩把他狠狠摔在地上,骂了他一声废物,随后又看向黎尘道:“都是
你,你这个小畜生,自从来了这里就没出过什么好事,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被你克死!”言罢他掌
内聚火,直直的朝黎尘头颅拍去。
虎毒尚且不食子,天相没想到黎非珩真要对黎尘下死手,他正要现身和他一掌对上,黎非珩却扫
了一眼众人,而后强行收招,只叫人暂时把黎尘关押起来,天相也强行收招,紧皱双眉。
黎尘被半死不活的拖了下去,就见锦麓夫人来寻黎非珩。
二人离开灵炀殿,找了个临水的凉亭坐了,锦麓夫人端出一盘糯米糕点,“傅弥发现就是此物中
含有莲毒。”
“这糕点是谁做的?”
锦麓夫人犹豫道:
“是芸稔小妹亲手做了送给我们的,我那日恰巧胃口不好,便只给瑯儿吃了,自己没碰。”
黎非珩站起身来,“待我去寻她问个清楚。”
“我已经去寻过她,可是四处都没有她的身影。”
“去发通缉,这么大个活人,只要没离开瑜珺,天涯海角也要给我找出来。”黎非珩狠狠拍了下
冷玉石桌。
锦麓夫人抬头望着他,问道:“听下人说,黎尘那孩子偷吃了毒糕点,他没事吗?”
黎非珩摇摇头,冷笑道:“他倒是命硬的很,把身边的人都克死了也轮不到他。”
天相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深深皱眉,这糕点分外眼熟,明明和黎琅送给黎尘吃的一样,里面的
门道恐怕和锦麓夫人说的不尽相同。天相直觉锦麓夫人有所蹊跷,于是在黎非珩去处理西院后事
时,一路尾随着她。
锦麓夫人回了卧房,却见黎琅也在,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半盏,想必他已经等了不少时间。
锦麓夫人坐在他对面,顺手把茶壶放到火炉上温着,“瑯儿找我何事。”
黎尘道:“娘,您没说糯米酥里有莲毒。”锦麓夫人听了脸色一变,把窗关了,“你这孩子,胡
说些什么,这毒可是你芸稔姨下的。”
黎琅摇头道:“那日您让我去把糕点给黎尘,我原本就心中有疑,如今看来,您是想要他的
命。”
锦麓夫人道:“瑯儿,我知你的脾气向来固执,此事你不要再多问,为娘心中自有定数。”
“娘,您糊涂,若是稍有差池,您便没有退路了。”黎琅叹息。
锦麓夫人道:“瑯儿,你年纪还小,不会明白我的苦心。”她顿了顿又道:“如今还剩芸稔那贱人
和黎尘那野种,只要他们一死,此事便无人知晓,待仙人走后,黎家就将属于我们母子二人
了。”
黎琅只沉默着低着头,锦麓夫人爱怜的抚了抚他的发旋,“再过几个月涿郡就要来族内收弟子
了,为了你的前途我不得不这么做,瑯儿,你以后会懂的。”
天相没有再听下去,化作一缕轻烟飘出屋外,径直朝关押着黎尘的柴房赶去。
黎尘浑身是於伤,衣衫褴褛的坐着,偏偏脖子上还拴着一道细细短短的铁链,拽的他上半身以一
个怪异的姿势悬在空中。
天相凑近了看,才发现那铁链原本应拷在成年人的手腕上,只不过黎尘的手腕子太细弱才套在他
颈上,这孩子难受的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他。
天相使了个仙术劈开铁链,从储物袋中随意找了件外衣披在他身上。黎尘得到解脱,张嘴猛吸了
两口气,天相叹道:“你受苦了。”
黎尘没有说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天相拿出一颗蜜饯给他,“吃吗?”他点点头又摇摇
头,够了天相的蜜饯攥在手心里,沉默着。
柴房内空气浑浊光线暗沉,天相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把他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
就在这时,黎非珩带着几个仆人也进了柴房,他刚想说些什么,发现天相居然也在,不禁疑惑
道:“不知仙人何故于此?”
天相转过身,“黎家主好魄力,对一稚子也要下此毒手。”黎非珩拱手赔笑,“仙人说笑了,只是这是在下的家事......”
天相皱眉,“既然黎家主已经把他送给予我,这孩子便算是我的人,你这样虐待他,大概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