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脸色都变了，从第一场游戏开始就觉得zero是她的菜，再到现在面对zero小鹿乱跳。</p>
“女孩子想法不要太天真，我不知道对方给你留下了什么错觉，但真要走近的话，我怕你一不小心狠狠的摔一跤。”尔蛟手覆上连翘的肩膀轻拍了两下：“你看上去很容易被男人骗。”</p>
连翘的脸色比起初难看，尔蛟嘴角无法控制的上扬，他知道连翘最敏感的刚好是这个话题，手中的刀子便朝着人的痛处狠狠攻去。</p>
嫉妒的BUFF恰到好处的成为一个可以利用的弱点。</p>
“为什么我总是这样……”连翘低声道。</p>
尔蛟从包袱里拿出兽骨的匕首递到她跟前没有说话，笑容却意味深长。</p>
比起对面两组有商有量的计划着什么，秦宇简直就是在赶场，进入每一间屋子都像是要将整个屋子掀过来，如同龙卷风侵袭，离开时屋内凌乱一片。</p>
手上拿到的地图已经能拼凑出大概的位置。</p>
等尔蛟和连翘出现，手里只拿着三块图纸时，秦宇脸上的表情将‘爸爸对你很失望’这几个字显得明明白白。</p>
他的接过尔蛟手中的图纸拼凑在地上时，幽蓝色的光从地图周围绽开。</p>
周围的小镇房屋诡异的扭曲着，像是一张画纸被人慢慢揉捏。</p>
整个地下小镇疯狂的振动，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气当中，耳边传来飒飒声，很响，零零碎碎，像是有很多东西朝着这边赶来，zero迟疑的站起身，肉眼所能见到的四周，逐渐被密密麻麻的雾气所遮掩。</p>
有关于地下城镇的影像再一次出现，凯特的祭奠，成就了所有人离开，但这远远不够，周围仍然是黑暗的洞穴，没有爬上顶端的路，洛德尔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大队伍。</p>
“我们还是没办法出去……”洛德尔的眼神审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这说明凯特的献祭远远不够，潘多拉需要更多的东西才会让我们重获希望。”</p>
Zero看向渊，渊点头，证明眼前的幻想他也能看见。</p>
人群中传来了骚动，困在黑暗中太久的人们，都想要见到阳光，可谁来成为之后的牺牲者。</p>
辛诺站在洛德尔的身边，轻声道：“年长的人会成为我们的负担，就算地缝裂开，他们也没办法爬上地缝离开。”</p>
“你们怎么看呢？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洛德尔没有做出决定，浅笑着等待人们的答复。</p>
有人甘心留在地下，也不愿再有人牺牲，有人想要看到阳光，巴不得那些年老的家伙早些坠入地狱。</p>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人性的迷失和残忍的抉择，终究让他们能站在阳光里。</p>
而那些与他们想法背道而驰的人，同样成为了被抛弃的目标，眼前的红色水流，流动速度比刚才更加湍急，就好像当时葬身于此的怨灵，散发着内心的不甘。</p>
在这个人性被吞没的世界里，一幕幕瞬息而过，就好像发生在刚才。</p>
“zero！”</p>
水流出爬出浑身赤红的怪物，他们纤长的手脚从红血瀑布中拔除，高大的身躯，撕裂开的嘴角，额间赤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们所在的位置，悬在唇边的唾液，就好像眼前的两人是让他们大快朵颐的美味。</p>
Zero一把拉起渊，便往烟雾弥漫的小镇赶去，可到处都是怪物，就连小镇内都行走着浑身赤红的怪物，渊轻笑了一声，似乎对接下来的生死已经无所畏惧。</p>
“放下我，跑吧……”渊轻声道。</p>
zero倒也听话，将渊原地搁下，便与渊拉开的一段距离，渊无力的合上双眼，似乎对于自己的命数清楚不过。</p>
死亡将近的时候，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不甘，渊长吁口气，嘴角上扬，接受了被牺牲抛弃的下场。</p>
死神没能降临，只是周围的空气有些寒冷，渊睁开眼，他身边的已经被四面结实的冰墙团团围住。</p>
“zero？”</p>
“在里面好好疗伤，外面的事情我来操心就好。”</p>
说罢他手中的冰锥刺入怪物的咽喉，喷涌而出的血，染上了他的衣服和浅红色的冰面。</p>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p>
Zero抬脚将靠近冰墙的怪物一脚踹开，反手刺入怪物的身体，手上衣服上脸上都沾有血迹，但依旧无法遮掩zero如画的眉目。</p>
“我对谁都一视同仁。”zero抬手擦了一把沾染上眼帘的血迹，迅速一个侧踢将怪物一脚踢开，“今天无论在这里的是谁我的选择都是一样的，你不需要感动，也不需要在我出什么事后自责，反正大家的关系也不熟。”</p>
渊坐在冰墙内轻笑了一声，zero的话语仍然不讨人喜欢，可从游戏开始到现在，还真是为了胜利牺牲最多的人。</p>
冰墙内已经能闻见血腥味，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zero说话，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冰墙外的人的安危。</p>
“秦宇对你来说很特别吧？”</p>
“嗯。”zero直言不讳。</p>
渊手覆着伤口，艰难的愈合着伤处：“你们两个人什么关系？”</p>
“家人。”</p>
“我还以为能挖出点有意思的东西。”</p>
zero身体和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听过，地上躺着一具具怪物的尸体，zero的身上满是恶臭味浓重的血污。</p>
“什么东西？”</p>
“没什么，不过莫名其妙把的一个陌生人变成家人挺奇怪的，说起来大家不过就是两三场游戏的交情。”</p>
“他帮我挡了一枪，在大家只不过是一场游戏都没到的交情上。”</p>
渊轻笑，zero一直都记得秦宇帮他挡了一枪，无论那时他是否想要活下去，那不顾性命的纵身一跃，似乎让这个看起来不喜欢与人相处的家伙，敞开心扉去接纳。</p>
……</p>
又是红色的水流，这一次不同的是，没有池塘，只有石缝夹杂着的瀑布向上倒流。</p>
秦宇抬起头，水流顺着头顶的石壁往上走，就好像上方有引起牵引着它们的。</p>
“看样子这里就是水流的源头。”秦宇道。</p>
漠点头：“不过四周看起来没什么出路。”</p>
“又被卡在一个关卡里，现在可是没有多少食物和水了，你说在这里待太久，会不会死在这。”尔蛟走到秦宇身边。</p>
眼前出现了幻象，莫拉出现的幻影出现，原本被红血瀑布覆盖的洞口显露出来，头顶瀑布的流动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