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扬飞轻飘飘的补了一句。

呈熙想了会：”是爱吗？我的意思是，万一只是别的感情呢？”

呈熙没有喜欢过人，她不知道这种感情是爱还是什么。她一贯是理性的人，在得知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查了很多相关资料，甚至还查询了导致性向选择的原因。

“那你可以确认一下。”冉扬飞看了呈熙一眼。

这个女孩头一次露出了不自信的神色，她静静在思索着什么，长发散在她身侧，她的眸色和她的发色一样深，如墨一般。

冉扬飞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心下软了又软，却只是看了她很久。

“我知道了。”良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呈熙说。

晚上继续中午的饭局，吃到一半呈熙说给沈阿姨打包一点饭菜过去，大人只当她是懂事。

沈瑾接到电话的时候，呈熙已经站在她公司门口了，沈瑾给她开了门，带她进了办公室，已经有些晚了，大多数同事都回家了，只有沈瑾的办公室亮着灯。

沈瑾接过饭盒，还是热的。

沈瑾放在一旁，打算一会再吃，跟呈熙说看完这个案子就吃饭。

“不，先吃饭。”呈熙很坚持。

“你怎么过来了？”沈瑾手指低低划过呈熙的脸。

“我不想你一个人吃饭嘛。”女孩软软的撒着娇，脸往她手里蹭了蹭。

沈瑾就笑了。

吃完饭就继续审案子，忙完的时候，呈熙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头靠着靠枕，脸皱在一起，像只小动物。

沈瑾让她回家，她怎么也不愿意，说公司人都走光了不放心沈瑾一个呆着，捧了本书就在沙发上坐着了，期间两个人一起喝着茶，开始的时候呈熙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沈瑾说着话，到后来完全没声了，直接就睡着了。

困成这样还要陪着自己，沈瑾觉得心里动了一下，又定住了，拿出手机，把女孩的睡相放了进去。

弄完了沈瑾关了电脑走过去，手轻轻地把呈熙的刘海拨上去，呈熙的睫毛很长，盖住了大半部分眼睑，或许是灯光的缘故，明明只是十五岁的女孩，脸庞却透着青年人的棱角，沈瑾叹口气，这个小家伙，真是越来越好看了，这样下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沈瑾打了个电话给宋铭，说太晚了带呈熙回自己家，明天把呈熙送回去。

她俯下身子，伸手去抱呈熙，刚揽住呈熙，呈熙睁开了眼，一歪头，脸就碰到了沈瑾的唇，一时间有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

沈瑾看到她醒了：“走吧，诺诺，回家了。”

呈熙点点头，牵住了沈瑾的手，女人的手纤细却有力。

呈熙心里有了答案。

她给她黑白的世界带来了光，把她从她肮脏的世界里拉出来。她怎么能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