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带尤里乌斯回了家。
单从外观来看,沈愿对这个世界的住房还是很满意的。
高耸恢宏的宫殿式结构,带有鲜明的特色。
沈愿拐了七八个弯道,眼瞅着要到房间的时候,意外遇见了一个人——这具身体的父亲。
乌斯托克因为宿醉,眼底泛红,他是典型的当地人长相,五官深邃,线条硬朗。
乌斯托克拖着有点飘的身子,正打算去男女混浴的大澡堂来一发艳遇,却碰见了自己这个平日清高的儿子。
再一看,儿子身后跟了一个奴隶,那般好颜色让他眼前一亮,心思不安分起来。
“父亲。”沈愿不动声色挡在尤里乌斯之前。
“嗯。”乌斯托克端着架子装模作样地应了声,假意关心,“你有多久没去看过你的母亲了?”
沈愿的母亲是强制联姻的东方贵族,她一直厌恶此处糜乱的风气,平日一般简居在自己的一方天地,很少走动。
“我等会儿就打算去看看母亲。”沈愿带着尤里乌斯欲走。
正经不过三句话,乌斯托克本性暴露。他拦下沈愿,眯着眼直勾勾盯着尤里乌斯。
“这是苏伦比柯家的小少爷吧?”
苏伦比柯是尤里乌斯的姓氏。乌斯托克是见过尤里乌斯一家的,在曾经的贵族聚会上。
“没想到他现在被你买来了。”乌斯托克想要伸手摸他的脸,“你这奴隶不如借父亲用两天,反正放你这也是浪费。”
沈愿登时冷了眼,一手钳制住乌斯托克的手。
乌斯托克一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此刻便像奶油冲起来的一样,整只手臂动弹不得。
“你什么意思?”
“父亲要奴隶,角斗场里多的是。再不济,街上的妓、院、小酒馆里也有,何必和我过不去?”
说着,沈愿牵住尤里乌斯的手,与他食指相扣,放在唇边淫、靡地□□他的手指。
“更何况,父亲怎么就知道他于我没用呢?”
尤里乌斯本来默默听着他们父子为自己争锋相对。
濡湿感刺激了神经,指尖陷在了一片柔软中。
酥麻微弱的点流感传遍全身,他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
他怎么可以……
乌斯托克见状便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他轻哼了声,与两人擦肩而过。
沈愿继续走,身后的人却不动了。
他反应过来自己还拽着人家的手,松开,从容地同他解释:“刚才抱歉了,可是如果不做到这个程度,我父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乌斯托克的作风的淫、乱是贵族圈中出了名的,这点尤里乌斯知道。
他冲沈愿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沈愿盯着他红透的耳根看了半晌,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宿主……”围观全程的1221心情五味陈杂,“你刚刚,是故意的吧?”
作为沈愿的系统,它清晰地了解沈愿心思的全过程。
舔手play什么的……好几把刺激。
沈愿舔舔唇,教导它:“下次记得屏蔽,小孩子不能看,乖。”
你他妈还有下次!1221终于知道了,沈愿那句谈恋爱真的不是在和它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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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愿将尤里乌斯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出门去见了见他名义上的母亲。
沈姝是个美人,从脸上很难看出岁月的痕迹。沈愿随了她的长相,桃花眼、高鼻梁,眼角下还有颗不明显的小泪痣。
沈姝性格颇冷淡,唯一对这个像她的儿子多了几分温情。
两人聊了聊近况,沈愿就回了房间。
管家正为给尤里乌斯安排什么样的住处为难。
你说好歹是少爷带回来的人,看姿色,不用猜他都知道尤里乌斯是干什么的。
这样的人,安排的太差不行,安排的太好也不行。
沈愿听了,沉吟片刻:“不用安排了,他和我睡一室。”
管家大惊,看尤里乌斯的眼神都变了。
能如此得小少爷的宠爱,怕不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他了然,行了个礼下去了。
尤里乌斯心里也同样惊愕。
难道沈愿是想……那他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从?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许多小表情看的沈愿心生欢喜,他揉了揉尤里乌斯的脸:“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怕把你安排在别处我父亲不会死心。”
尤里乌斯湛蓝色的瞳孔闪了闪,第一次对沈愿提出了要求:“那我能不能……睡地上?”
沈愿对此没什么异议,考虑到夜深露重,他又给尤里乌斯多扔了几床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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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样安然地相处了几天,乌斯托克见实在没有间隙下手,也就暂时歇了心思。
又过了三天,清晨,沈愿尚在梦里,就被系统尖锐的报警声吵醒。
“宿主宿主,你快醒醒,反派要跑路了!”
沈愿睁开眼,床下果然空无一人。
“他要去哪?”沈愿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是他父母行刑的日子,他要去角斗场!”1221哗啦啦地翻着剧情,“宿主你一定要看拦着他,他今天会碰上题图真。按照剧情,题图真在他亲眼目睹自己父母被斩杀,最脆弱的时候安慰他,还帮他夺回了他父母的尸体,他爱上他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