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的竟然是那本不知道被他塞在那个小角落里的春宫小图。
因为沈愿拎的是书脊,画册微微翻开,里面的内容不用刻意去看都可以一览无余。
“这个……”
“那个……”
“你先说……”沈愿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直接闭麦了。
“这个伤身……”姜行止也觉得难以启齿,“殿下还是少看这些。”
“我、不是……不是我……”沈愿舌头都快打结了,他总不能说书不是我的,都是母后再看,我一时好奇就顺了一本。
那样不是毁王后清誉吗?
“算了。”沈愿选择放弃,难得一见的红了脖颈。
姜行止低笑着搂人顺毛:“没事没事,现在不能看,以后慢慢看。”
沈愿面无表情:放我下来,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
两人闹过也累了,沈愿乖乖爬上塌,等着姜行止去熄灯。
两人刚并排躺好,姜行止忽然就起身了。
“怎么了?”饶是沈愿,也被他吓一激灵。
姜行止没说话,只低着头,今晚的月亮拢在乌云下,室内又熄了灯,沈愿不太看的清楚姜行止的表情。
1221难得靠谱一会,提醒沈愿:“宿主,他这是毒发了!”
就那每月一次比女子月事还准的毒?沈愿攥着被子的手紧起来,不自觉往前凑了凑。
姜行止似乎缓过来了,摸摸沈愿的脸,说有的事还在簪花小筑等着处理,他今晚不能陪沈愿了。
真是……沈愿都忍不住想爆粗口,这漏洞百出的理由,他说瞎话也不看看时间吗?
姜行止大概是不愿意让沈愿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沈愿一琢磨,本来也打算让他回去,毕竟他还没想暴露自己已经知道种蛊的事情。
1221又说了:“宿主你别让他走啊!母蛊离子蛊越近越能被安抚,你让他回去了,他能在半路疼晕过去。”
沈愿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故作任性:“行啊你去呗,你今天去了我就去找薛麟过来。”
薛麟: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姜行止筋脉里的疼一阵阵来,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变得痛苦难耐。还好今晚没有月亮,真是老天保佑。
他听了沈愿的话,虽然知道多半是假的,还是听话地继续躺下了。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怕被沈愿发现,姜行止第一次背对着他睡。
沈愿自然不会再得寸进尺。
姜行止疼到后来意识都模糊了,在1221的场外援助下陷入了昏睡。
沈愿从背后抱住他,姜行止这会儿什么都感受不到,凭着本能转身,嗅着沈愿身上清冽的香把人搂紧。
“疼……”他无意识嘟囔着。
沈愿顿时就心疼了,抱着姜行止的后背拍了拍,哄孩子一样安抚着:“不疼了,不疼了……”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随着第一抹晨光投射进窗内,姜行止才渐渐平息了。
沈愿今天还要去见他父王——毕竟薛麟是他派出去的人,沾着这层光也得去接受一波表扬。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能迟到。沈愿索性也不睡了,偷摸着起身,给姜行止掖好被角,动作轻缓地去够鞋袜。
刚拎起外袍,里面掉出了一封信,黄褐色的牛皮纸包裹着,落在地上一声轻响。
这是谁放的?沈愿狐疑地拿起信,看了看落款。
——是薛麟。
单看这封信,沈愿其实很难定位。心里只是简单描述了薛麟赈灾的一些突发事件,比如遇上个谁谁谁因为灾荒病死了,谁谁谁又来跪求他向他乞讨云云,但若说这是公职信……里面又写了些薛麟看到百姓流离心里产生的一些难以疏解的情绪,若说这是倾诉信吧……偏偏薛麟在信尾想要和沈愿共进退,打造一个全新的重礼的百姓安居乐业的国家的美好心愿。
真不是沈愿自恋,他总觉得这封信怎么回都不对。
大概感知到了他的纠结,姜行止翻了个身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哼唧。
沈愿看着他的睡颜勾了勾唇,将信随手往个花瓶里一塞。
他就当他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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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微笑着坚强地活下去ing)
我发誓以后一定存个十万八万的稿在开文,就……当事人心里非常后悔。
爱你们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