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什么?”司淮靠着床杆打游戏,伤腿架在床沿。
“淮哥淮哥,”李沂咽了口口水,气都来不及喘,“我发现沈愿不对。”
“他有猫腻,”李沂非常肯定地说,“他对乐乐姐别有用心。”
司淮放下手机,若有所思:“哦?怎么说?”
李沂顺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眼桌上沈愿刚拿来的塑料袋,袋口敞开,里面放了冰袋和一些喷雾。
“这个,”李沂指了指,“刚刚沈愿拿来的吧?”
“昂。”
“他说是他拿的吗?”李沂问。
司淮低垂着眼,想了想:“嗯。”
沈愿来的时候说了句“给你带了……”也没特意点明是谁带的。
李沂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扬了扬下巴,神神叨叨地说:“哥你不知道吧?这个是乐乐姐带的,他们在楼下碰上了,乐乐姐进不了男寝,才托沈愿帮她带的。”
殷乐乐带的?司淮皱了皱眉。
“我就知道丫不会说,”李沂一拍大腿,“我两只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乐乐姐在楼下拜托了沈愿老久,沈愿才帮她。走的时候,乐乐姐还特意指着这袋子要沈愿一定给你带到。”
李沂感慨:“太心机了……”
“你来干嘛的?”司淮问。
“啊?”李沂愣了愣,“我、我来看你的呀。”
“看完了?”司淮换了个姿势,大大方方让他看。
“靠!”李沂站起来,“淮哥你不能这样,我冒死帮你偷听来这么重要的秘密,你就这么拔那啥无情吗?”
“滚,”司淮笑骂,“说的我俩有一腿一样。”
“老子宇直,谢谢。”李沂走到门口,“行了,不打扰你了。”
他出了门,司淮往下滑了滑,半卧在床上。门突然被打开,李沂钻进来一个头:“淮哥我觉得这事你真应该……”
“滚!”
李沂咽下最后那几个“好好想想”,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闭麦了。
*
司淮的腿伤养了两天,好了个七七八八,剧烈运动不行,但走路还是不受影响的。
正好凑上心情五,上完早上的五节课,下午就放假了。
沈愿的检讨下周一交,绞尽脑汁憋了才八百字,愁的不行。
司淮这两一按看起来都淡淡的。
沈愿有点心虚,该不会他发现了自己把殷乐乐的小纸条藏起来的事了吧?
沈愿又看了一眼司淮,光明正大地看,司淮却连个眼神都没有。
很不对劲。沈愿想,自从他那天晚上把司淮捞回寝室之后,司淮对他虽说算不上热络,但也没这么冷淡。
沈愿用笔帽戳了戳司淮,用气音小声说:“你今天回家吗?”
司淮没法再装死:“回。”司萧已经走了,他回不回都无所谓了。
“你呢?”司淮问。
“我应该不回吧。”沈愿趴在臂弯里,“我爸妈外面采风还没回。”
“而且头上的伤让他们看见也不好,叫他们担心。”
司淮点了点头。他这两天的心情都不太美好。上次李沂说完那个事,他特意发微信问了殷乐乐,塑料袋里的东西是不是她让沈愿带的。
殷乐乐说,是。
她后来又发了一长串,大概是说自己进不了男寝,要不然也不会让沈愿帮忙,还让他别怪沈愿多管闲事云云。
司淮只是扫了两眼殷乐乐的小作文,就没细看。
胸口莫名沉闷,说不上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