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习远呢?”
“……”
“他没和你住一起?”
“你找他干什么?”
螣蛇瘫坐在沙发上,说道,“紧张什么,告诉我地方就行了。”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
螣蛇站起身,俯身双手撑在我两侧,说道,“七月,穆习远身在何处?”
这是我从未体会到的压迫感,螣蛇的阴影将我笼罩起来。
“你到底来办什么事?”
螣蛇突然笑了,刚才的杀气腾腾瞬间消失,他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说,“我来找鸦,有线索说,他可能去找了穆习远。”
“什么!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还不说他在哪儿?去晚了,你的情郎可能就被杀了。”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天啊,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习远不会有事的。
“习远不在这里,他在m市,离这里有一千多公里。”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是慌乱的,我拽住螣蛇的衣服,说道,“你说清楚,为什么鸦去找穆习远?”
“……你这么紧张他?”
“你是不是骗我呢?别开这种玩笑。”
螣蛇按着我的手,说道,“七月,我没骗你,这话是寒鹫受了严刑拷打才吐露的。”
怎么会这样!不,这段时间虽然没有见面,但我几乎每天都和穆习远通电话的,他没事。
我随即给穆习远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走吧,出发。”
“去哪儿?”
螣蛇看看我,“去救你的男朋友啊。当然,我是去找鸦的。”
“你,你有身份证吗?现在去坐飞机,应该来得及。”
准备出门的螣蛇回过头来,问道,“身份证?那是什么?”
随便收拾了一下行李,立刻出了门,很快我们坐上了去省会c市的客车。见我忧心忡忡,螣蛇将我拉到怀里,说道,“放心吧,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怎么知道?”
螣蛇说道,“相信我吧。”
“幻想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七月,我们多久没见了?”
“大约两个多月吧。”
螣蛇叹了口气,说道,“对我而言,已经是五年了。”
大概是封闭的车厢让螣蛇不舒服,他靠在我身上,一言不发。我记得泽甫曾说,我们这里的环境太差了,对于他们而言,连呼吸都是种折磨。
冬天,夜来的很早,晚上七点多,我们终于到了省城。在酒店开了房,螣蛇倒在床上,他说,“虺那小子是怎么忍受这里的?”
“你去洗个澡吧,然后休息休息。明早我们包车上路,开着窗户你会舒服些的。”
螣蛇拉着我的手,问道,“你在担心我?”
“得了,你上次怎么说的来着,再看到我,就要杀了我。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生气,才会这么说。”
螣蛇脱了衣服,他背上多了一道疤。我有些惊讶,手不由自主摸了一下。
“你这是……”
“没什么,小伤疤。”螣蛇并不扭头看我,他径直去洗澡了。
我在网上联系了包车服务,真是贵的我想哭。确认好时间,螣蛇赤身裸体走出来,身上水都没擦。我赶忙拿了浴巾盖他身上,又帮他擦了下头发,因为开着窗,冷风吹进来,我都打了个哆嗦,可螣蛇却一点没感觉,他的身体是温热的。我记得以前的每次接触,他的皮肤总是凉凉的,现在则不同。回过神,我发现螣蛇正在看我,眼中带着笑意。
“怎么了?”
“七月,你变温柔了。”
“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有,你就是你。”
我仍然记得初次见面,螣蛇曾说,我们有三十多年没见了。如果我算的没错,应该是一年半间隙,时间从初次见面的去年十月开始估算,也就是说,前年六月份我就处于和螣蛇相识的状态了。这不可能,绝无可能。
“好了,你快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
我其实不太累,只是心里一直忐忑难安,情绪低落而已,洗了澡出来,螣蛇已经睡着了,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能感觉到他有些疲惫。关了灯,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穆习远现在在干什么?他有危险吗?又给他发了条信息,没有回应。
作者闲话:
随缘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