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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2/2)

江岸青去世了。

江岸青不过才四十来岁,平日看着也才三十岁的道骨仙风模样,怎么可能会突然去世。

她一直记得那天,屋外的知了在不停地叫着,空气中没有一丝的风,江蓠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愣愣的,就抱着江岸青的骨灰,不说话、不吃饭、也不会哭,灵堂摆好了,江蓠就直挺挺地跪在那,看着白色的蜡烛上烛火忽闪忽闪,突然一下子意识到养父真的走了。

虽然并非亲生父女,但这十几年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眼泪慢慢地顺着脸颊流下,最后变成嚎啕大哭,来帮忙的邻居还在不断地安慰她:“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一幕幕像是虚幻,又那样栩栩如生。

随着噩耗而来的,还有华夏道协帮忙寄过来的江岸青的遗物。

江岸青孑然一身,只有江蓠一人作伴,因此他早早立下了遗嘱,将所有的资产都留给了江蓠。

江岸青的资产不算多样。

一本名为云昭观的道观子孙庙的产权所有证,以及江岸青私藏的笔记和云昭观的前人笔记。

一个黑色的卡包,里头是一张华夏银行的黑卡,存款足足三千万。

一些文件夹,里头是云昭观里那些古董玩器、珠宝首饰、茶叶茶具的详细记录。

东西不算多,但每一样都分量十足,足够保障江蓠的后半辈子。

处理完江岸青的后事,高考成绩就出来了,江蓠的分数极为可观,可以填报国内任何一所大学,于是她索性填报了京都大学,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买了去京都的动车票。

江蓠下了车,到了出站后,远远就看见有个穿着道袍、眉眼端正的年轻男子屹立在人群当中,端着写了她名字的牌子站在那里。

他穿着月白色的道袍,束着冠,背上背着一柄长剑,这副打扮使得人群不断向他投去探究的好奇目光,他却不以为然,往出口这里投来清清淡淡的目光。

江蓠拉着行李走上前:“你好,我是江蓠。”

道协派来接江蓠的道士叫鞠芷山,才不过二十来岁,是家传的正一火居道士,前段时间跟着江岸青在云昭观修行历练的。

江岸青去世后,他便一人守着云昭观,倒也是井井有条,听说江岸青的养女江蓠要来,便主动请缨来接她。

来之前两人交流过了,江蓠还提前把一部分行李寄了过去,都是鞠芷山收的,如今见到了人,便觉得眼前一亮。

单论外貌来说,江蓠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身材纤挑,五官精致,眉眼清雅,气质优雅。

何况她今天又穿了一身汉服。上衣是浅水蓝色的长褙子,衣摆上绣着绽放的兰花,显得大方又温婉,下身是银灰色的银丝绉长裙,像水一样波光粼粼,纤细的脚腕套进米白色的坡跟绣花鞋,鞋子上绣的也是兰花,清新素雅。长发有一束用浅色的发带系了蝴蝶结,上边也绣着兰花,其余的头发柔顺地垂坠而下。

年轻漂亮得不像是过来继承一个道观的观主,倒像是大户人家品学兼优、知书达理的大小姐。

江蓠见人愣着不说话,便指着他手里端着的牌子道:“怎么?不是来接我的?”

鞠芷山这才回过神来:“是,我是鞠芷山。”

他收了那写有江蓠名字的牌子,替江蓠拿了行李箱,又要替她背古琴。江蓠婉拒了,笑着说她可以自己来,鞠芷山也就没有勉强。

他开了车过来的,就停在车站外的停车场里,江蓠不懂车,但也听说过一些车牌,鞠芷山的就是其中一个名牌车,颜色倒是很低调的黑色,车里头也没有什么奢华的配饰,后视镜后头挂了个叠成三角形的朱砂符。

江蓠觉得眼熟,就拨弄了一下。

鞠芷山见她好奇。便解释道:“是先生给我的护身符,说是挂在车上可保出行平安。”

江蓠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想“先生”是江岸青,抿了抿嘴,笑了下:“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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