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太重了,楚危辰。”
楚危辰:“……”
“看在你这么乖得份上,我就允许你做我小弟吧。以后有事报帆哥我的名字,北海幼儿园我罩着你!”廖一帆说话的时候眼睛的里光潋滟着夺目,让人很容易相信他此刻说的“豪言壮语”。
结果回应他的除了楚危辰的白眼,就只剩下空气里凝结的沉默。
“喂,楚危辰你为什么不说话?
握住是你冰冷的手,
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沉默不说~”也许这世上在找不出第二个像廖一帆这样的人,“只要能自嗨,就不会冷场。”在楚危辰惊愕得目光中,本来自言自语的廖一帆此刻竟然在放飞自我的深情独唱KTV金曲!
楚危辰皱了皱眉头,耳边全是廖一帆聒噪的声音,最重要的是这人还旁若无人的唱起了潘越云老师的经典曲目!
楚危辰强忍着画完最后一笔,极度嫌弃:“好…好…好…”
话还没说完便被廖一帆给打断了:“你是想说好听是吗?唉,你就算不夸我,我也会骄傲的。”说完又得意的揉了揉楚危辰的小金发。
“好…好吵…”楚危辰憋了半天,吐出这几个字来。
廖一帆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暴躁脾气蹭一下就上来了,甩了手里的画笔,蹭一下起身。廖一帆冷着脸,一双狭长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洇着杏红。看似多情,眼底结的冰霜却给人以凉薄疏离的气场。好像连下一秒说出的话都能掉一层冰渣子:“好,楚危辰,你很好!再见,啊!不对,应该是再也不见!”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房门被气急败坏的廖一帆临走时“咣当”一声甩了一下。听到动静,围着粉色围裙的花花奶奶从厨房探出头,看着匆忙离开的廖一帆。花花婆婆在围裙上拍了拍沾满面粉的双手,连忙叫了一声:“闹闹,别急着走啊。我给你和小辰做了些点心,吃了再走,顺便给你梅子奶奶也带些尝尝。欸?你这傻孩子,别走啊…”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梅子在等我吃饭。”听到廖一帆闷闷的回答,楚危辰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画板。
回到家里,廖一帆的安静的吃完饭,又在梅子的监视下硬着头皮喝完了一杯牛奶。
夜深人静的时候,廖一帆在黑暗里瞪着一双眼睛,回想晚上发生的事,越想越气。一想起来楚危辰那小鬼就觉得闹心,得,好心当做驴肝肺!难道他楚危辰以为帆哥我美妙的歌声是谁想听就能听的着儿?竟然还敢说我烦!我廖一帆以后就算穿裙子,也不会再管他楚危辰半点闲事儿!
第二天,廖一帆盯着个黑眼圈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盯着黑板和老师一张一合的嘴。正当他要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被教室广播叫醒:“廖一帆同学,请到办公室来一趟。”然后教室墙上挂的音箱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回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