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停职,”魏晓云说下去,“只是可惜正式的辞退还未下,我不能再去找工作,过段时间我就打算去结清人事关系。”她没有任何留恋,“只是可惜,我还是没有坚持到最后。”
秦岩又问回了刘长北:“那您有没有发现最近刘先生有什么异常?”
“异常?”话题忽然跳转,让魏晓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您是指哪方面?”
“工作、交际、生活……”秦岩简单举例,双手摊开放在大腿两侧,“都可以。”
魏晓云轻缓地摇头,“没有的,”她扫视了屋子一圈,“其实他不常到我这里来。”
陈澄有些错愕。
也许是他惊奇的反应太大,引起了魏晓云的注意,她看向陈澄,缓缓笑开,眼角还有未完全褪去的水色,像染着露水的百合花映着晨光:“也许是你们有些误会了,长北给我找好这幢房子后我就住了过来,但他并不在这里留宿……”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却闪动幸福的光,“你们知道,长北还有母亲和妹妹,他其实是个很传统的男人……”
秦岩想起徐峰说的,刘长北一直单身却不乱混的事,微微颔首。
“而且他其实很忙,我在工作的时候,他为了防止陈柏骚扰我,所以接送我上下班,但其实除了约会,我们见面不多。”魏晓云继续说道,“尤其是最近我停职在家,况且他工作上的事我不是很懂,也就不太过问。”
秦岩心里有些数了,捋了一下没有其他漏掉的点,就站起来。
“那就这样,谢谢您的配合。”
魏晓云将他们送出家门。
“怎么样?”秦岩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问陈澄。
陈澄会意,秦岩是在问他对魏晓云的感觉:“一个很简单却坚强的人。”
不是单位同事口中那个妖女,忍受流言也不畏惧,看她家中的摆设,也很热爱生活。
秦岩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从出门就面无表情的他此时一扯嘴角:“简单?”
“难道不是吗?”陈澄诧异。
自然不是,“她刚刚哭起来,就是要确定刘长北现在沾染的案子究竟与她有没有关系。”
“啊?”
“最开始她是不知道的,当我们问起陈柏的时候……她估计是察觉到了什么,然后用这种方式来验证她的猜测。你以为她只是真情流露?”
陈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真是复杂。
秦岩又想起了什么,一边把车钥匙插好,浅浅叹口气:“也许有那么一点儿吧。”
说话间,秦岩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他用的还是系统的自带铃声,陈澄不是第一次听见,但还是觉得古板的铃声与秦岩很不相称。
“喂?说。”秦岩开了公放。
下一秒,佛果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头儿,曾法医把一些检验结果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