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哗啦啦的水声,沈嘉鱼浑身都绷紧了。
青卷看着沈嘉鱼瑟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如一只惊弓之鸟,眼中划过一丝温柔的笑。他从储物戒里取出金佛,然后放入水中清洗。
直到水声停了,沈嘉鱼才试着转过身,结果……只见半边灵泉池都变黄了,而青卷正在岸边擦金佛。
“操!臭和尚!你做了什么?”
青卷擦着金佛,头也不抬地笑了声:“洗了洗金佛。”
沈嘉鱼:“……”她丹田运气,正打算飞身去岸边,然而……飞不起来了。
“小僧下了禁制,施主还是别浪费力气了。”
沈嘉鱼气得大骂:“臭秃驴,你给我等着,待我修为超过你,定要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青卷停了停,抬头一笑:“施主现在的样子,就已经折磨得小僧很难受了。”
沈嘉鱼正往岸边游,被他这句话惊得腿肚子一抖,身体失衡,摔进了水里。
她落水的刹那,看到和尚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都笑成了月牙。
*
沈嘉阴沉着一张脸回到洞府,赶紧找严霜许要了颗止痒丹吃。
第一回合,战败!
忍着一肚子气捱到了天亮。
翌日,沈嘉鱼跟严霜许早早的到了悦来仙洞门前,跟白宋他们汇合。
一见面,白宋看到沈嘉鱼修为非但没倒退,还隐隐有要晋级金丹中期的趋势,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但很快收住,恢复了平静。
众人皆知,结成道侣的修士,任何一方修为暴跌,另一方的修为也会下跌,虽然跌得没有受伤的那方厉害,但也是要跌的。
反观沈嘉鱼,太玄修为都跌到了金丹后期,然而她非但没跌,还进阶了。
究竟是道侣线出了问题,还是沈嘉鱼这个人有问题,白宋不得而知,也不打算深知。
方梦柔看到沈嘉鱼后,温柔一笑,又准备朝她走去,沈嘉鱼直接拉着严霜许走去了另一边。见沈嘉鱼不理她,嘴巴一扁,眼中立马噙着晶莹的泪珠,一副泫然欲泣似乎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沈嘉鱼直接无视她。
“大家稍等片刻,让我点下人数。”白宋道,“人到齐了,我们就出发。走之前,我再废话两句,一会儿抽到试题后,我们全部聚在一起,互相一起找答案。”
“我不同意!”沈嘉鱼立马出声反对,“除开老白你自己,以及方姑娘,我们一共有五十个人,若是全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意见不统一,只怕时间到了都找不齐答案,而且即便找齐了,也没时间去记。我认为还是分成十个小组,五人一组,每个组聚在一起商讨,互相找答案。如果有一组提前完成了,可以去帮助别的组。”
沈嘉鱼的考虑是,金木水火土,五大灵根正好凑一个组。她自己是火灵根,严霜许是木灵根,还差金、水、土三个。
而在昨天晚上,她们已经把剩余的三个人找好了。
分别是白宋的儿子白棋,他是金灵根剑修,然后是白宋的徒弟江冲,是土灵根。最后一个是太玄的徒弟常浩,同时也是执法长老常华的儿子,是水灵根。
沈嘉鱼话音刚落,严霜许立马附和:“我赞同师娘的话。”人前,她还是称呼沈嘉鱼一声“师娘”,不会显得自己特殊。
应迟其实也赞同沈嘉鱼的话,但他却没吭声。
白棋抱着剑,冷着一张脸回了句:“我同意。”也没说同意谁的话,末了,又补充三个字,“师伯母。”
被自己儿子呛了,白宋并未生气,反倒笑着问其他人:“你们呢?”
常浩打了个响指:“我也同意师娘。”
白宋的徒弟江冲,看了眼白宋,摸着头笑道:“对不住了师父,弟子也同意师伯母。”
方梦柔走出来一步,笑盈盈地道:“弟子也赞同夫人的话。”
白宋一拍手:“成。那就按照夫人的意见,你们分成十个组,五人一组。”咳了声,正色道,“那么现在我来分……”
“师父。”江冲打断他,笑得痞痞的,“师父,你分其他人就好,我和二师兄、浩子,以及严师妹,我们四人已经跟师伯母组成了一组。”
其余人:“……”怎么感觉是个坑?!
沈嘉鱼朝白宋笑了笑:“那我们就不打扰白长老了,你继续,我们五个到一边去商量。”
方梦柔看着沈嘉鱼远去的背影,迟疑片刻还是追了上去:“夫人,夫人,等等我。”她追到沈嘉鱼跟前,柔柔弱弱地道,“夫人我也想加入你们组。”
沈嘉鱼挑眉:“可我不想让你加入,况且我们人数齐了。你去别的组吧。”
方梦柔带着哭腔:“可我跟他们都不熟。”
沈嘉鱼冷笑:“我跟你也不熟,而且,我没道理欢迎你。因为你抢了我男人,就是我的敌人,懂吗?你想装柔弱,麻烦去太玄那里装,你在我面前都装,就有点贱得过头了,是吧?”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装。”
严霜许看得反胃,拉了拉沈嘉鱼:“她脑子有病,你跟她说那么多干嘛。我们赶紧走,别理她。”
应迟怕事情闹大,上来揽住方梦柔:“方师妹,你跟我一组吧。”没办法,这个烫手的山芋,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住。
沈嘉鱼五人组去了一株桑树下,几人嘀嘀咕咕商量着。说完后,她满意地抬起头,一眼看到路对面坐着个和尚,背对着他们,不知从哪摸出把扇子在扇风。
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沈嘉鱼:“……”
昨夜灵泉里的一幕闪现在脑海,她耳根一红,慌慌张张就要走。然而却晚了……
和尚转过身来,撩起薄唇一笑:“女施主,你昨夜说了今天要还小僧亵.裤,害得小僧等了你半晌午,施主为何言而无信,诓骗小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