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莱特略过奴良滑瓢的鬼哭狼嚎，滚金的裙摆滑过脚面卷起一朵朵浪花，她笑吟吟地走出舱门。</p>

“小太阳。”</p>

“妈妈。”</p>

迦尔纳低头给维奥莱特摸摸头，宛若波斯猫般眯起了异色的那些双眼。</p>

啊，好想有对他人使用的变猫魔法。维奥莱特在给迦尔纳那头柔软的白发摸摸头的时候这么想。</p>

迦尔纳身上的气很好认，像阳光，暖暖的。</p>

“下次不要砸上来了，滑瓢要心疼死了，才刚修过呢。”维奥莱特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p>

“嗯。”迦尔纳偏头，他上来的时候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直接上来了。</p>

“而且船外有开护航盾，下次再砸上来，他估计是不会撤了。”</p>

“我可以撞开。”他说。</p>

这孩子怎么这么气人呢。维奥莱特按住抽搐的嘴角，她果断说：“修很费钱的。”</p>

迦尔纳点头表示明白了。</p>

“葬仪屋已经到达哥谭，恩奇都受伤较为严重，不过我把治愈魔石送给他了，无大碍。”</p>

虽然先前维奥莱特和立香说是接葬仪屋他们，但是维奥莱特还是动身去哥谭和他们汇合。</p>

“好的，孤知道了。”维奥莱特点头。</p>

宝船很快驶入一团烟黄色的阴云里，是雾霾的缘故，又有斑斓的探照灯，天上出现诡谲奇异的色彩，和地上哥特风的尖塔建筑编织出带着既艳丽又危险的霓虹都市风景线。</p>

哥谭市同样是经济发达的都市，与之同样出名的是它高犯罪率，全世界人都知道这里是罪恶之都。或许是下雨的缘故，即使是白天，这座城市依旧沉浸在昏暗泥泞的氛围里。</p>

空气里的水汽很重，工业城市所带的钢铁气息同样重。维奥莱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在环境秀丽空气格外好的农村生活很长时间的人，仆一进入城市会不适应城市中的细菌群而患上呼吸道感染。</p>

维奥莱特的身体就是在纯净的环境中待太久的例子，进入哥谭不到半小时她就觉得自己喉咙不舒服，咳嗽起来。</p>

“身体太弱了。”奴良滑瓢拍拍维奥莱特，无奈地说。</p>

“是这里污染太严重了，我在旧金山和纽约都没有感觉到不舒服。”维奥莱特皱皱鼻子反驳。</p>

“我也觉得不太舒服。”难兄难弟·恩奇都趴在软垫上像棵枯萎的草，同样蔫哒哒说，他们入住哥谭市最大的酒店，宝船在天空上飘着，不过有云朵的遮掩，倒是没人发现天上还有个庞然大物停泊在云端。</p>

“自然被压抑得很厉害的感觉。”而作为自然之子的恩奇都便决定有些喘不过气来。</p>

“这座城市…呜，虽然不是很想说坏话，但是孤是真的不喜欢，而且孤和蝙蝠侠相性很差。”维奥莱特搬了张小板凳到空气加湿器旁边，白色的水雾笼罩在她身边。</p>

“老夫决定因果顺序应该点到一下，因为你讨厌蝙蝠侠所以才不喜欢这座城市。”奴良滑瓢调笑，表情很到位，让维奥莱特很想打他。</p>

连迦尔纳都点头了。</p>

“不过我倒是很欣赏蝙蝠侠，他是个正直高尚的人。”几天接触下来阿尔托莉雅对蝙蝠侠有了一定了解，哪怕对他的不杀主义有点不适应，但她还是在这座城市里遵守这条规则。“不过他总是做超出自己能力极限的事情，这一点让人有些无奈。”</p>

“确实，对于我们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凡人的韦恩之子而言，这些一直是在透支他的生命。”直来直往的迦尔纳点头应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