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莱特拥有千里眼的时间具体不可考,不过至少自麦考夫知道欧洲女皇的存在起,紫罗兰陛下的作风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看穿了一切的姿态。
她想要的答案都在她的双眼之中。是一句曾经在法兰西非常流行的歌词,在歌颂女皇的诗歌中。
然而如果让维奥莱特自己说说她究竟用了多少次千里眼的话,维奥莱特可以爽快地说:“孤生前只使用了一次千里眼,用来探查孤的死期,是个很美妙的答案。于是孤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
“人因为未知才会恐惧,当死亡变得可以预知,人类便没有了束缚。”麦考夫眼神向远处伸展,像是在遥远的地方回忆悠久历史中剪影,“死神总有一天会来临,但是不是今天。”
初初降临这个世界的麦考夫对支离破碎的欧洲各国表示诧异,紫罗兰遍布的欧罗巴只有一位君主。
然而邦国林立的欧罗巴对麦考夫来说似乎更得心应手。
“你玩得倒是挺开心。”维奥莱特压下遮阳帽勾起嘴角,树荫下麦考夫的助理神色焦急地踱步,很想冲过来告诉大老板他还有个会要开。
维奥莱特无情地先一步起身离开,“这里不是孤的紫罗兰帝国,你在英国或许能得到更高的成就。”言下之意是完全不管麦考夫怎么玩|弄这个国家的政治了,他让英国重新变成日不落……哦,这个没多大可能,兔子们会教他做人的。
如果维奥莱特不是生得早,又占尽天时地利,人生劲敌大概就要多一名叫做麦考夫福尔摩斯的人了吧。但是谁叫她生得时间好呢,她站在舞台前时,拿破仑远走,王室衰微。哪怕法兰西被群狼环伺,维奥莱特依旧觉得那时候是个好时机。
她脚步轻快地离开。
维奥莱特毫不留恋的背影倒映进麦考夫灰色的瞳孔中,他微微叹息,脸上的神情仿佛是在看戏剧里被刺死在王座下的叛逆者,鲜血宛如蔷薇花瓣铺洒在地面上。因为代入,沾染上一点感同身受。
那是他侍奉的陛下,骄阳亲吻她的发梢,天空匍匐在她的眼底,她的目光永远投向深不可测的未来,连镶满宝石的王冠也不能让她的目光多停留一秒。
可是,这般孤高的王却为一个孩子停下步伐,甚至转身牵起了那只稚嫩的手。这对麦考夫来说就不妙了。不患寡而患不均,维奥莱特对立香的偏爱引起了麦考夫的注意。
“我亲爱的弟弟正好是那位小御主的使魔,唉,真是不省心。”麦考夫说着又加大了那栋学生公寓的监控力度,上升到五级响应。弟控的大英政府坚决不承认自己是隐形主控。
“我可是在光明正大的守卫陛下的荣光。”紫罗兰的忠犬在欧罗巴可是赫赫有名的称号,令众多欧罗巴人迷惑的是,他们中最忠心的往往是由过去一直和法兰西死磕的英国人担任。
#英国人的画风从来和欧罗巴格格不入#
维奥莱特的身形融入空气中,最终消失不见。麦考夫用手指敲敲膝盖,打算放过某些人的神经,站了起来走向他火急火燎的助理。
在英国姓福尔摩斯的人还挺多来着,更何况麦考夫还不叫夏洛克,不是每一个英国人都知道夏洛克还有个当政府小官员的哥哥叫迈克夫罗特。维奥莱特一连放出去十几只夜莺打探消息,顺便留一只密切关注立香的安危。
“如果盖亚决定自己来对抗地外势力——她还有这个能力的话——亚瑟王才应该是最先被召唤的。”维奥莱特蹙起眉头,她走在伦敦的街头,行人对她视若无睹地匆匆略过。
“A组御主暂且支撑着迦勒底,不去选他们,专盯着立香干什么。”维奥莱特轻说,猛的转身,宽大的袖袍翻滚出波浪。猛然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狂风,所有人眯起了眼。狂风过后,街上肃然一清。
时钟塔
当世势力最强的三大之一,甚至在不少魔术师心中时钟塔早就代指了魔术协会。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只不过是彷徨海和阿特拉斯学院比时钟塔更加封闭排外也更固步自封地追求根源。
时钟塔降灵科的君主敏锐地探测到了在伦敦有不同寻常的魔力反应,“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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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莱特化作一团风,呼啸而起,不过瞬息便来到卡美洛遗址。荒芜的山丘上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维奥莱特抬手便在空气中画符,就地召唤英灵。
维奥莱特预备召唤出阿尔托莉雅后就将英灵转让给立香以应对未来的敌人,维奥莱特和英格兰王……还是有点气场不和,“决心拯救星球,对抗外星敌人的人,便聆听我的召唤,顺应我的意志。”
“出现吧,愿意为世界献上生命的英灵。”
空中的魔法阵顺应土地的召唤贴伏到英格兰的土地上,在光芒大亮的那一刻,维奥莱特就知道成功了……一半。
从召唤阵走出来的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