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白没有赖床的习惯,起来的时间一向比较早,出来看见旁边卧室紧闭的门,便以为房里的主人还在继续睡觉。也不去打扰,沓沓沓的踩着拖鞋就下了楼。
既然先生还在睡觉,那他,他就去给先生做个早餐吧。
阮小白在心里暗戳戳的想。
昨天没有收拾的了屋子,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想到那笔医药费,又想起先生对他的好,阮小白觉得待会一定要给先生做个好好吃的才行。
默默给自己定了个小葱蛋花面的目标,阮小白打开冰箱,吭哧吭哧就开始倒腾起来。他记得昨天做饭的阿姨就是在这里面拿的吃的。
就在阮小白卖力找自己要做的食材的时候,秦知刚好从院子里走进来。他起先还没注意到有这么个人在这倒腾,但随着走进,耳边包装袋蹭的呲呲作响的声音就越发的明显,走路的脚顿了顿,秦知有点疑惑。
什么声音
秦知带着这点疑惑顺着声响转过去,闯入眼睛的就是个顶着头杂的别有特色的小卷毛的人蹲在冰箱边扒拉,秦知盯着那矮矬矮矬的背影,难得的陷入沉默
“........”
他还以为遭了贼。
而显然,并不是。
阮小白浑然不知他的背后多出来个人,把冰箱里的东西拿了又放下,要不用手捏一捏,最终还是选择放弃转头盯着自己斜上角放着的那排溜圆的鸡蛋出神。
他,他就认识这些蛋。
没有小葱葱,没有面条,他想改成做个小白粥都没有找到用的米。
哎..
翻了老半天的阮小白小小的叹了口气,一腔想要给先生做早饭的热情被惨淡的现实浇的连个火花花都冒不起来。
这,这可怎么办呀。
阮小白绞尽脑汁的想,一直在后面看他想做个什么的秦知算是懂了。
做早饭啊。
秦知挑眉,等阮小白慢哟哟的叹完那口颇为复杂的气后,才绕有意思的开口:“这是饿了”
突然冒出的声音把阮小白吓个半死,连站起来都不晓得,就着蹲着的姿势转了过去,在秦知这个高度看起来,就是个小陀螺拖着自己的身子圆不溜丢的转了个圈。然后抖抖索索的抬头望着他,活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可怜。而这个小可怜还浑然不知由于自己身上衣服的宽松,导致他那小半个圆润细腻的肩头从圆领的衫子里露了出来,宛若小荷初露,摇曳的身姿荡起一池涟漪。
“........”
秦爷,秦爷心里一个没忍住,一大早就又想艹了。
阮小白可不知道面前这个他必须得大弧度仰视的男人在想什么,心里沾着被吓到的余威弄的说话都带着磕磕绊绊:“先,先生,你,你醒啦。”
是的,他醒了,秦爷想,他早醒了,只是现在又想拖只白兔子回去继续帐中温软。
秦知笑了笑,多少年风风雨雨下锻炼的面不改色此刻发挥的恰到好处,衣冠禽兽的本事也发挥个八/九成,任凭谁站这也想不出他内心此刻的龌龊流氓。
“嗯,醒了。还蹲着干什么,起来吧。”
说完绅士的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好让阮小白能够借力站起来。
而这一只在空中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直接让暗自糟糕自己被发现了的阮小白红了脸。
他肤色很白,就跟奶油一样,虽然养的还不够好,不够细腻,精致,但大概是天生胚子的原因,总比常人多上那么几分引人的资本,而此刻脸一红,仿佛能直接透过那层肌肤跃出来,带着主人那点忐忑与不好意思,划成了一种不带任何情/色却又足够动人的腼腆。
什么心思都展露的明明白白。
阮小白丝毫不晓得已经将自己内心的想法给暴露了个干净,连底都不剩,乖乖的抓着秦知的手站了起来:“谢谢先生。”
秦知没说什么,不着痕迹的捏了一下被自己包住的胖爪子,又小又软,也不晓得是怎么长得。便松了开。
扫了一眼敞开的冰箱:“你饿了跟我说就是,过一会有人过来做。”
他上午从来不急时间去工作,虽然事务繁忙却并不代表他会放弃享受,所以来做早饭的阿姨来的时间会相对靠后,却没想这小家伙起的还挺早,自个翻起吃的来了。
阮小白听他这样说以为是嫌弃他麻烦,还,还能吃,抿了抿嘴小声的想为自己辩解:“我,我是想给先生你做。”他,他真的吃的不多。
秦知愣了一下:“我?”
阮小白轻轻的点点头:“我,我以为你还睡着,就想给你做早饭,”顿了顿又怕对方是真的嫌弃他,干巴巴的补充道,“我会做的,不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声音越说越小,“麻烦”两个字简直是贴着唇飘出来。
怎么就想到这去了
啧,这小脑袋瓜。
秦知走过去将冰箱关上,对着竭力想证明自己不是个麻烦人的阮小白破天荒解释了一番:“没有嫌你麻烦,你不用做这些,家里面基本不会有什么食材。等你过两天绷带拆了你想做在做,不过你现在,”眼神在他身上溜了一圈,最终停在他那头毛上,心情不错的揶揄起来,“应该先考虑把你这头毛给捋捋,炸的跟爆米花一样。”
“我,我,不是爆米花,”阮小白立马机灵的用手捂着他的小卷毛胡乱拍了拍,对这个形容表示非常的不满,边拍还边一本正经的说,“拍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