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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疾风吧(1/2)

次日他醒来时,阳光正努力地钻进窗帘。乔佐还赖在一旁慵懒地翻了个身,脑袋上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张路尧这才发现,乔佐的睡衣帽子上有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这会正压在他散开的长发之下,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着。

草莓奶糖味道的烟弹,小熊猫样式的睡衣,面对小乌龟时掩盖不住的孩子气,让张路尧一时间忘记了面前男人的真实年龄。

他的眼睛里含着世事,他的心里却藏着天真。

乔佐迷迷糊糊地让张路尧在自己颈边的呼吸给弄醒了。张路尧怕他发现自己在看,抓着被子就闭紧了眼睛。

乔佐似乎是又翻了个面,正对着他,而后极不情愿地坐起身来,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张路尧,起来吧。”

张路尧抱着暖洋洋的被子赖了一下,微微睁开了眼。

乔佐打了个哈欠:“我去洗漱,你稍微快点,我们去找一趟乔叔。”

张路尧疑惑地摸了摸脑袋:“嗯?不是不去找他吗?”

“那样不像话。”乔佐说着翻下了床,拖着步子往浴室走。他将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个丸子,随即浴室里响起了淋浴头的水声。

张路尧看了一会,掏出手机给乔长珲发了个微信。

“我和乔佐待会就过去,老师记得准备好吃的。”

乔长珲回复得很快:“吃吃吃,吃你的大头。”

张路尧嘿嘿一笑,没再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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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长珲看完消息,摇头一笑。他从办公桌上摸出教职工卡,带了串钥匙便吭哧吭哧往食堂走去。

张路尧从前也爱跟他撒泼,每次被他喊来办公室都要蹭个早餐。乔长珲记得他最喜欢吃南食堂的鸡蛋饼和豆浆,便直奔那边去了。

他边走边在脑海里勾勒乔佐的模样。

算起来,从这个侄子孤身搬去杭州开始到现在,他们竟然有三四年没有见过面了。他经历了什么、学会了什么、又忘却了什么,乔长珲一概不知,更不知道张路尧是怎么跟他认识上的。

他脑中浮现出了那个总在钢琴室偷偷画画的小男孩,那时乔佐甚至还在上幼儿园。妹妹和妹夫生下了他又没空管,成日把他丢在琴房里逼他弹琴,要么就是丢进各式各样的辅导班,好像准备让他自生自灭。

乔长珲看出男孩的不情愿,就给了他一把小提,说:“可以试试这个。”

男孩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

为此,乔长珲和妹夫大吵了一架。妹夫说什么都不愿意让自己孩子再学小提,还说要让乔佐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那天,五岁的乔佐被逼选择,他打量着舅舅和爸爸的神色,既没有拿琴弓,也没有拿钢琴键。

他从兜里掏出了蜡笔,说:“爸爸,我想画画。”

再往后,乔长珲的记忆就变得很模糊了。他只记得妹妹葬礼那天下着小雨,来现场的人很少,只有他、乔佐和手上包着纱布的他妹夫。

毕竟谁会愿意来悼念一个害得丈夫没办法再拉琴了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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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乔,我来了!”

乔长珲还没把椅子捂热,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他起身提着早餐给人开门,就见张路尧穿着小西装,身后跟着个T恤牛仔裤。

“乔叔。”乔佐递了个盒子过去:“送你的新弦,和送盼盼的裙子。”

乔长珲一时间有些发愣。

张路尧第一次看见老人露出这个神情,像是愧疚、像是怀念,也像空空地望着什么地方挪不开眼。

老人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腔调开了口:“小佐,留长发了?”

乔佐点了点头。

张路尧插话:“等会,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为什么没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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