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庆功等国师带着兵马出城,派了龚雷去找绿衣。那派去的龚雷扑了一个空,回来回复庆功说,绿衣被国师带出城了。
庆功叹:“国师看来很防备,其中曲折绝对不简单。”
多事之秋,令人烦闷。庆功来回在紫金宫踱步,没走一步,心中的烦恼就多一点。庆功忽然站定,回头对伫立一边的龚雷道:“去把张书祁押来,朕好好审一审。”
庆功看着龚雷走远,又对吴堡说:“吴堡,去麒麟宫把优渥皇妃请来……”
吴堡不敢多问,躬身下去了。
一会儿,优渥从麒麟宫姗姗而来。礼仪见过了庆功,庆功扶起优渥:“皇妃,朕想密审张书祁,请爱妃旁观。”
庆功明显想对优渥使用攻心计,优渥对张书祁没有庆功想象的那般重要。
张书祁很快被龚雷带到皇上面前。就连张书祁自己也不曾料到,皇上没把她关入刑牢大狱,反而是关在一个僻静院落,提审也不在充满刑具的刑房,却在皇上的紫金宫。
十年一见,未免有些萧惶寥落,养尊处优的张书祁此时见到庆功,一脸愤恨仇极。
“义娘……”优渥面对十年不见的张书祁,刻意掩去了那时对她的厌恶,残存的一丝亲切,碰壁在张书祁冰雕玉砌的脸上荡然无尽。
“见到皇上还不跪拜。”龚雷从后面一脚把张书祁踢倒,张书祁立身不稳,整个扑倒在庆功面前,等她从地上爬起,头发散乱,脸被蹭着青石砖地面,脸上被刮蹭出一块斑斑血迹,在散乱的发隙里,张书祁的眸子狠厉如剑。
庆功冷若冰霜的脸雕石一般杵在张书祁面前:“张书祁,你可知罪?”
张书祁被捉,便生无可恋,咬唇不答,只是狠狠盯着庆功。
微微一笑,庆功起身走向张书祁:“自以为是皇血贵胄,抵不过命运萋寒,怎样,你想求怎样死,朕一定答应你。”
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内侍,对着庆功作揖弯腰:“皇上,传报来,国师已经抓了澜苏,已在回来的路上。”
“哦,好!”庆功惊喜回身:“朕等这一刻等了十年了!”
张书祁听了此消息身体一软,面色一遍死灰,颓然坐到地上。对优渥眼中的一丝关怀默然无视。
“张风索呢,有没有消息?”
张风索三个字让地上的张书祁神情一凛,尖耳细听。
“皇上,暂时没有。”
张风索暂时安然无恙,张书祁绷紧的神经一下疲软……
庆功面色寒厉:“传朕令下去,一定要尽快抓到张风索,对这些判党余孽给朕一网打尽。”
内监下去,庆功回身面对张书祁,冷冷凝视一会儿,忽然转头,把目光看向一直沉默无声的优渥:“优渥皇妃,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她?”
明里是问,实则是试探优渥对庆功的态度。
地上的张书祁也把目光看向她。
优渥朱唇轻启:“皇上,张书祁乃前朝叛逆之女,对皇上江山存着憎恨叛逆之心,自然不可留世残存,皇上还是清理干净的好。”
张书祁一震,她原以为优渥应该想尽办法救她。很不信任这话是从优渥之口说出。
优渥这话完全按照庆功的心意去说,庆功兴意阑珊地看着优渥,轻轻一点头:“爱妃果然聪明灵秀,对朕的旨意一脉了然。哈哈哈!”顿了一顿,又问:“难道爱妃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想为你这义娘求点什么?”
优渥一咬唇,道:“优渥自然有一点私心。”
“爱妃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