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天空,似乎是一时地疏忽,墨水在宣纸上泛开了,肆无忌惮的蔓延向远方,而远处颜色却淡了,月亮半遮半掩地隐没在云层之中,似伊人嫣然一笑,掩面遮住了朱唇。
晚上8点多,喧闹的夜生活开始。
亚达待客室,股东之一的秦安看着照片上的人。
那是游乐场安子桑偷拍的殷俞文。
“你确定?”安子桑揉了揉太阳穴,疑惑的看着他。
秦安点头:“安少,不会错,是殷小公子,殷家华的小儿子殷俞文。”
安子桑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尧梦泽,又问秦安:“秦总,你对殷家,了解多少?”
“安少,比起我这个闲人,你应该去问你父亲,你们跟殷家可是有生意上的往来!哦,忘了,你安大少爷自由惯了,从不过问你父亲的生意。”秦安乐了。
安子桑一脸尴尬:“秦叔,您老人家就打趣我,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老大不小了,今年你该26了吧?该收收心了,我瞧着你这朋友就不错,事业有成?”秦安现在虽然只是亚达的股东之一,年轻时也是风云人物。老狐狸一只,看人的眼光毒辣精准。
“是啊是啊,他事业有成。”安子桑酸溜溜的应着。
尧梦泽递给秦安一支烟,请教道:“秦总,殷家,这三四年有什么事情发生?”
“事情?生意上无非就是那些事。要说大事,哦,对了。殷家华的大儿子,卿白。这几年因为他母亲娘家的支持,事业紧追他父亲的步伐,不容小觑。而且父子之间关系一直很僵硬。”
“姓卿?离异的?”尧梦泽挑眉。
“要说这个殷家华,是个痴情的汉子。早年跟初恋一见如故,也就是殷俞文的母亲。可惜门不当户不对的,出身不好。殷家是晚清就传承下来的富贵人家,规矩胜多,怎么会允许殷家华娶她?被长辈拆了。重新订的亲事,是卿家的长女卿一月。强扭的瓜不甜,殷家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逼得家族松口,独揽殷家大权,跟卿一月的婚姻只维持了一年就结束了,这在当时引起了不小风波。离婚后的卿一月才发现自己怀孕了,独自生下儿子卿白,而殷家华从未承认过卿白是他儿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中间的恩怨,都在生意场上较量。”
安子桑听了一出豪门大戏,咂舌:“精彩,跟看电视剧似得。真是世上有,视上有啊。”
尧梦泽沉思,又问:“殷俞文今年多大了?”
秦安想了想:“我估计着跟我侄女差不多吧,我侄女今年18。”
尧梦泽眉头紧蹙,时间上不对,根据当初HR提供给他的入职资料。上面登记的年龄是17岁,三年过去了,现在理应20岁。说:“秦总确定?”
尚与苏的事情,尧梦泽没有跟安子桑细谈,所以安子桑对于这点并不清楚。
“不会错,他跟我侄女都在A大读大一。”
安子桑看着皱眉的死党:“不会是你真的认错了吧?你还别说,这世界上真有长得像的人。我都见过,还以为人家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听完安子桑的话,尧梦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直觉。
除了相似的长相和气质,殷俞文和尚与苏两人确实天壤之别。
“你俩打听他的事情,理由能说吗?”
“跟我,一朋友很像。”尧梦泽回答道,没什么好隐瞒的:“失踪了三年。”
秦安恍然大悟:“子桑说的对,相似的人何其多。人确实是殷俞文,从小跟着他父亲来亚达玩。殷家华虽然宠他,可是这小子没长歪,性子温和有教养,没有一点儿纨绔恶习。不过,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殷家华有2年很少来这儿玩。至于他儿子,也就今年来过几次,跟朋友一起。以前看见我总是爱粘着我,这几次却很生分。几年不见,小伙子长大了倒是知道害羞了。”
尧梦泽瞳孔收缩,随即客气道:“秦总,今天多谢了。”
“尧总客气了,安少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要尧总不嫌弃。”
安子桑翘着二郎腿坐在接待大厅沙发上,问:“都9点了,还没来,这群兔崽子。你确定你老人家没听错?”
尧梦泽无视他,拿出香烟还没点着火,就听见大门口一阵嬉闹声,进来一群少年。
李承宇看着十几个大老爷们,心里直犯堵:“我说,你们有家属的,家属呢??”
有家属的人齐刷刷的看着李承奕。
李承宇恨不得把他哥身上瞪出俩窟窿,咬牙切齿道:“一个妹子都没有,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可乐的。李承奕,你怎么不去当和尚。”
俞文捂着嘴笑,问旁边接待的小姐姐:“小姐姐,666包房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