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坐在阳台,看着窗外的风景,抿了抿杯里的红酒,淡淡的笑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算着时间,等待申霖初的到来。
这样的日子他实在不想过了,像个活死人,过着没有血肉的生活。
没过多久,酒店的门被打开了,申霖初直接推门进来了。
“你来了啊。”彭泽笑着说。
申霖初没说话直接奔向阳台,伸手掐住了彭泽细嫩的脖子。
咬着牙说道;“你为什么动他。”
彭泽还是笑着,也没挣扎,就那么看着申霖初。“他还活着啊。”
“他要是死了,你觉得你还能这么安稳的坐在这里吗。”
“哦,这样啊。”彭泽伸手碰了碰申霖初的脸颊。
可能是因为膈应那个人了,申霖初直接松开手躲开了。
“你这个人啊,真的是,伤透我的心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现在还在医院,还躺在那里,还没醒过来,你知道吗。”申霖初吼道。
他一想到他离开医院时看的最后那一眼,心里就疼,仿佛被捅了一个窟窿,却愈合不了。
彭泽咳嗽了起来,刚才申霖初的手劲太大了,大到要掐死他一般。
“我啊,我恨他。”
“我恨不得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如果他死了,我倒还能安心。”
“你真以为你那些条件有多好吗。”
“比起钱,我更想要名声,有钱又能怎么样,可我有了名声,就再也不怕过苦日子了。”
“申霖初,申叔叔,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说着彭泽扑了上来,紧紧的搂住了申霖初,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申霖初的怀里。
“你先不要说话,你什么也别说,让我说。”
“你就是爱我的,你看你,你要是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我谈谈条件。”
“你要是不爱我,早就把我送进监狱了,不是吗。”
“你要是不爱我,怎么会给我准备后路。”
“你要是不爱我,怎么会今天来见我而不是第一时间去找白亦。”
“申叔叔,你是爱我的对吗。”
申霖初看着怀里的人,皱了皱眉,推开他。
“你太执拗了。”
彭泽冷笑了两声,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说,“我执拗”
“我以为我可以安心的放下,可是,我想了想,我不能。”
“你疯了。”申霖初说。
彭泽摇了摇头,“我没疯。”
申霖初的手机铃声就在这一刻突然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
“您好,您是白亦的家属吧,凶手自首了,现在正在路北公安局,您是否有时间过来一趟。”
“好,我马上过去。”说完,申霖初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彭泽,说“你和我一起去。”
“好。”
彭泽没有挣扎,就那么乖乖的跟着申霖初,他看着申霖初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
那个男人,要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了。
两个人一路没有说话,车子开到了公安局。
“进去吧。”申霖初说。
“恩。”
彭泽迈着步子走了进去,他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束缚,他终于可以成为自己了。
警察
详细的把整个案件告诉了申霖初。
原来,那个凶手是10多年前白亦父亲工地上的一个工人的儿子,当时工地发生了重大事故,白亦父亲直接进了监狱,白家赔的钱都被那个男孩的母亲带走了,这些年,男孩一家过的很是凄惨,年幼的妹妹,年迈的奶奶,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都压在了他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