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陈,在南方呆了两年,怎么皮肤都变白了啊!”
坐在包厢里,张鹏飞取笑着陈军。陈军摆摆手:“别提了,老实说刚过来的时候还真呆不惯,天天下雨,天气太潮湿了,也没有正宗的东北菜。现在还算好一些,习惯了。”
“哎,我啊……以后也偿不到正宗的北方菜喽!”张鹏飞长叹一声。
“鹏飞,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让你来南海,这里可是复杂啊!”
“复杂,又是复杂……”张鹏飞再次苦笑,这几天自己是活在这两个字。他说:“老陈,复杂也是一种机会。”
“也许。来来……不说这些,今天我们不醉不归!”陈军直接给张鹏飞满了五粮液。“我敬你,干了!”
瞧见他一口喝干,张鹏飞也只好无奈地拿起酒杯喝干。两人聊着这两年的变化,喝了些酒的陈军不满地拍着桌子说:“妈的,这两年受得气太多了!倭国海军总是欺负我们渔民,我们眼瞧着渔民们受到损失,是没什么办法。我是说了不算,我如果能说了算,肯定放他几炮,炸他几条军舰!”
对于南海我国与其它东南亚各国的争端,张鹏飞当然清楚。我国官方的忍让自然也是无奈之举。听到陈军的话,张鹏飞便问道:“没有机会制一制他们?”
“敌人也很聪明,他们搞完破坏在外海游弋,并没有真正进入我方管辖地,因此从军事角度来说,我们无权开炮。”陈军一拳打在桌子:“去年,一条渔船被撞毁,死了11个渔民,我听着心痛啊!”
“老陈,慢慢来,我相信以后会好的。”张鹏飞拍着陈军的肩,心思沉重起来。
江洲靠近南海有一个靠渔业生存的县城,如果解决不好捕鱼安全问题,自己这个市长可是失败的。虽然说这是军方的事,可自己为官一任,是不是也应该有所作为呢?
张鹏飞感觉口的酒有些苦,眼下也只能强力的咽下去了。还没有真正出现在江洲的官面,已经发现了不少问题,今后可真是血雨腥风啊!
想来在以后的路,那个人在江洲甚至是整个南海省的残余势力会对自己进行围剿?
斗争,又是斗争!
张鹏飞没有想到,严忠权的秘安排自己晚到严忠权的家里与领导会面。这自然不是秘可以做了主的,应该是严忠权特别关照过。来江洲以前,张鹏飞隐隐听说,自从乔家势力进驻南海省以后,严忠权对全省的控制大不如以前。也许这也是他亲自进京向大首长要刘家人的原因?
在张小玉这里吃过了晚饭,看了眼时间,张鹏飞让彭翔载着自己出发,目的地是南海省委常委院。要说在江洲任职也有一点好处,那是去省委那里串门方便多了。
约定时间是七点。张鹏飞早到了一会儿,他让彭翔把车停在路边,等着严忠权秘的电话。彭翔刚接触张鹏飞,因此有些拘束,处处把他当成领导。张鹏飞有意改变这种生分的感觉,和他讲了讲当年在辽河时,徐志国为自己服务时的一些事情。
听着张鹏飞与徐志国的主仆情谊,彭翔的内心果然起到了一些变化,再望向张鹏飞时自然多了。七点整,严忠权的秘余锦仙便打来了电话,让张鹏飞立刻赶到一号楼。
张鹏飞依言吩咐了彭翔,来到一号楼。刚一下车,一位年轻人迎了来,年紀与张鹏飞差不多。张鹏飞马伸手道:“于主任,您好!”一般来讲,省委書記的秘都兼着省委办的副主任。
“张市长,您好,严書記在房等您。”虽然身为省委一号秘,但余锦仙可不敢在张鹏飞面前摆驾子。
“是小张啊,呵呵,我家老严念叨你好几天了,人长得还真是年轻帅气!”刚进门,一位妇女便笑道。虽然是在家里,但穿得很讲究。
“徐教授,您好!”张鹏飞弯腰行礼。他知道严忠权的老婆是南海大学的教授。
“小张,客气了,叫阿姨行了。”
张鹏飞含笑点头,趁着换鞋的机会,简单地扫视了一眼客厅,发现客厅虽然不豪华,但很有特点,墙壁挂满了字画,看样子是严忠权的手笔。
“小张,去客厅,老严在等你。”女人又说道。
不料,这时候客厅的门开了,走出一位很威严的男子,他面无表情地对张鹏飞说:“鹏飞来啦,进来。”
“严書記好!”张鹏飞忙弯腰。
严忠权点点头,对张鹏飞身后的余锦仙说:“小余,你回家。”
“那我先走了,严書記,徐阿姨,张市长,再见了!”余锦仙又与张鹏飞握了手,随后才关门离开。
跟着严忠权走入房,张鹏飞心里在想,他的秘余锦仙做事情滴水不漏,很客气的一个人,初次见面很难摸透他的性格。
“怎么样?”刚刚坐下,严忠权很随意的问了一口。
领导口的“怎么样”都快成为口头禅了,并没有实际的意思。张鹏飞点头道:“还不错,呵呵。”
“鹏飞啊,哪天到的?”严忠权双手放在丹田处,表情很慈祥。
“到好几天了,一直在下面的几个县转,也没有和当地打招呼,全当时旅游。”张鹏飞很客气地回答,脸挂着笑。
这时候徐阿姨端着茶走了进来。张鹏飞忙起身接过茶盘,说了声谢谢。目送着徐阿姨离开,张鹏飞亲自为严忠权倒了一杯茶,扫了一眼茶汤的颜色,笑道:“没想到严書記也喜欢大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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