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沉紧随其后,丝毫不惧。
山茶在一旁拿着酒坛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倒着,胳膊都快酸了,心下更是无奈且无语,怎的素日那么沉稳精明的两个人,一见了面,都变得这么幼稚。
这让她无比想念慕容清在的日子,虽然那人喜欢掉金豆子。
想来,有这三个活宝,还真是苦了自家大人。
“殿下,少宗主,奴婢看还是算了吧,待会儿大人回来见你们两位喝成这样,怕是要生气的。”山茶停了动作,好容易抽个空子劝阻道。
贺子沉眼睛死咬着对面的人,冷声道:“无妨。”
而与他相比,宁容左已经开始上头了,想来也喝了七杯了,脸色酡红的像是苹果,好在意识还很清晰,附和道:“不错,你别管。”
山茶翻了个白眼,也不说了,只一个劲儿给他们的倒酒。
喝喝喝,最好喝你们个两败俱伤,一通都送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乎,这场由贺子沉发起的战争很快便变得十分激烈,但主场优势,宁容左也很快就落入了下风,本是要碰个杯,但手腕有些无力,错开了。
贺子沉这才露出一抹得意在眼中,放下酒杯在桌子上,说道:“你醉了。”
宁容左怎能承认,手一摆,淡淡道:“胡说道。”
贺子沉伸出一根手指来,道:“这是几。”
宁容左一把打开他的手,顺势把手肘拄在桌子上,不快道:“我就是手脚有些发虚,头脑还很清醒。”
贺子沉冷哼一笑:“那好,那咱们就继续,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于是乎,又是一顿风卷残云。
山茶从后屋出来,瞧着这两人,无可奈何道:“两位,我家大人这最后一壶杜康也被你们喝了,我看啊,你们就先回去吧。”
贺子沉伸手示意她别说话,转头问宁容左:“认输吧。”
宁容左切了一声,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人:“放屁。”
贺子沉抱胸:“没酒了。”
宁容左喘着粗气,皱着眉头环视了一眼,瞧见江淮案后的那个巨大的架子上,有个隔板,上面放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瓷壶,一指道:“那有一个!”
山茶看过去,疑惑道:“那是酒吗?”
贺子沉淡淡道:“怕是盲儿那丫头的私藏。”
宁容左处在酒劲儿之上,命令道:“给本王拿过来!”
山茶拗不过,只好照做。
“斟满!”
“是。”
……
……
其实。
那是半壶。
江淮未全交给慕容和齐嬷嬷的……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