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叶堂。”
辛泰在旁边忽然开口,道:“把叶堂杀了,万事大吉。”
慕容清抱臂后仰,半天吐出两个字:“废话。”
江淮沉默两秒,也道:“废话中的废话。”
辛泰冷脸,被这两人气的没再开口。
叶征坐下来,方才被江淮的匕首吓到,此刻也消了火气:“怎么说。”
江淮淡淡道:“当初我问你,是想要昌王的面子,还是执政的里子,你说你两者皆要,而那时世家未除,我想借他们的手先杀叶堂,而如今世家倒台,就只有用咱们自己的手段杀了叶堂,到时候昌王没有其余儿子,你就是不二人选。”
叶征忍不住扬高声音:“这我自然知道,只是如今大哥兵权在手,又有父王在身后做靠山,怎么杀?如何杀?怕是有川军相护,根本近不了身!”
江淮眼中亮起狡黠的光,试探道:“你想怎么要他命?”
叶征猛地住口,良久才迟疑道:“让他病入膏骨。”
还没等江淮说话,辛泰先嘲笑他的天真,随口道:“我说叶征,你不是自诩坏出水来吗?可依我看,你根本不够坏啊。”
叶征面色僵硬,逐渐转为铁青。
谁知江淮饮了杯酒,挑眉点破道:“你不是不够坏,你是想名正言顺的坐上王储之位,是不是?”停了停,“千万别否认,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和我们抱怨。”
叶征被戳中心思,无言的别过头去。
江淮蔑然道:“一个肯用自己王妹性命换取兵权的人,居然还想名垂青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放你娘的臭屁。”用帕子擦了擦手,道出最重点,“不管手段好坏,叶堂能死,才是第一要紧事。”
用手指了指天:“汤帝就是最好的例子。”
叶征抬眼,心内做着挣扎。
江淮看出他所踌躇,直截了当道:“等你坐上这西昌的王位,这洛阳城就是你的天下,到时候百姓也只有一张嘴,你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辛泰在一旁接茬:“这是实话,放眼这中原七国,百姓才不管谁执政,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太平日子,就足够了。”
叶征本就摇晃的心意被这两人一言一句说的彻底败北,咬牙攥拳道:“既然如此,那就用毒。”
慕容清在旁看着听着,始终是皱眉不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江淮用骨节敲了敲桌子,饶有兴致道:“用毒?怎么用?”
结果叶征瞥眼看她,又露出那份狐狸般狡猾的面容,一指江淮,呲牙道:“用你,用叶颂。”
江淮闻言,眸光逐渐警惕起来,已是心知肚明其计划,沉默两秒,不禁唇勾冷笑。
既然早就有了主意,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叶征是个不堪受父亲冷落,被逼上梁山的正人君子。
“可笑。”
江淮一言道破,声音冷冽。
谁知叶征甚不在意,执了杯茶轻笑着:“用云安,也算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