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给我!”
江淮的神态骇人的很。
常总管见到她眼底的乌青,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心里生出三分后怕来,瞧着叶征手里的糕点,也视作洪水猛兽。
这东西,实在是厉害。
才短短三个时辰,就能把人折磨成鬼。
“君幸!你不能吃!”
慕容清痛心疾首,牙关都在心疼的颤抖:“君幸!”
江淮的嘴唇不知不觉裂开一个小口,有血丝浮出,她似乎听不到慕容清的嘶吼,只紧盯着那盘能救她命的牛乳糕,急促道:“把东西给我!快给我!”
叶征见过比江淮更严重的情况,遂波澜不惊的笑了笑,把那盘牛乳糕往前递了递,偏偏江淮的手伸不出来,目眦欲裂:“给我!”
“你想吃?”那人淡淡道。
那盘牛乳糕就像是生了钩子,死死的钩住了江淮的视线,她抬头和叶征对视一眼,猛生怯意,像是惊弓之鸟一般连连后退。
“你……你滚……卑鄙……”
叶征悄然邪笑:“卑鄙?也不如你卑鄙。”逐渐敛了笑容,“江淮,自从四年前我认出你的那一刻,我就没打算放你离开西昌,你这么聪明,一路帮我坐上王位,如此才德,我是不会放手的。”
江淮背靠在冷墙上,视线阴冷的看着他,虽然不说话,但胸口起伏的剧烈幅度和那颤抖的四肢,无不在映衬着她体内的痛苦。
叶征轻笑,把手伸进栏杆里,将那盘牛乳糕放下。
江淮见状,右手果然狠狠的抖了抖,却还是被她忍住了。
叶征缓缓站起身,打量着她,不由得赞叹道:“瞧瞧你,还真是厉害,我就没见过这天底下,还有能忍受得了这金乌素药毒的人,常闻中了此药毒的人,一旦发作,犹如剥皮抽筋,万蚁蚀骨,你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吧,既然疼的话,那就吃了它,就不疼了。”
慕容清闻言,心疼的直哆嗦:“叶征你……”
而江淮紧紧的贴在墙壁上,恨不得让自己的皮肉和那冷墙完全长在一起,浑身的痛楚叫嚣着,像是生了蛆虫,连喘气都是疼的,那自灵魂中伸出的恶魔之手,在不停撕扯着她的理智,微微咬牙。
“你要怎样?”
字字皆颤。
叶征抿唇轻笑,他的笑容始终没消失过,淡淡道:“我要你……留在西昌,待在这地牢里,帮我治国,帮我出谋划策。”
江淮冷笑,狠命的咳嗽了两声,瞳孔灰暗,有些涣散:“我不过是个刚出桃李的女子,哪里比得了……那些朝中老臣。”
“你比得了,我说你能你就能。”叶征语气半哄,惺惺作态的样子让人作呕,“把这个吃了,告诉我,洛阳城那边怎么办。”
江淮双眼血红,讽笑道:“做梦。”
说罢,她猛地向左边撞去。
头破血流,晕厥过去。
小剧场之……那啥
秦晾晾:“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江淮:“算你麻痹。”
秦晾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