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院门口看热闹的一群人中,那个抱着孩子的女子了旁边的江淮,唏嘘道:“这人看着白白净净,怪彬彬有礼的,没想到也是个火头,气性这么大啊,好家伙,还要拆园子。”
江淮被推搡的走不开,索性也留了下来,听到女子这样说,不禁轻笑两声,信承可是金羽卫的首领,向来是走到哪儿被捧到哪儿,何时受过这样冷待,难保要生气。
“姓蔡的!”
正想着,信承又大喝一声。
那蔡老板到底也是怕了,只得先行安抚好王泗,再转身去和宁容左说和,他倒也聪明,看出来这人才是信承的顶头上司。
“这位公子,我……我求您了,您改日再来听行吗?今日的票钱我给您免了,不,改日来我也给您免费听,行吗?”
蔡老板说着,胡子一抖一抖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台上那两人见状,也赶紧求情,只盼着宁容左离开,千万不要激怒旁边那位,王泗要是动起手来,又得死人了。
而另一边,女子又对江淮道:“你说,那位到底是谁啊,竟然见到王泗也不跑,这不是……这不是只等着见阎王吗。”
江淮眉梢一挑,不知道怎么开口。
再看过去时,她发现宁容左又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脑袋正在往自己这边转来,遂一个凌身窜到女子身后,小声道:“娘哎。”
而蔡老板瞧着宁容左一言不发,还转头看向院门口,赶紧也把视线拽了过去,疑惑道:“您……您这是瞧什么呢?”
信承闻言,也看过去,只不过又看到了那抱孩子的女子,不解的挠了挠头,心道这女子容貌平平,已是有夫之妇,自家殿下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没瞧什么。”
宁容左眼底滚过一道浓黑,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
蔡老板松了口气:“那您……”
宁容左重新执起茶杯来,利落道:“听戏这东西,就是哪天来了兴致哪天听,我就是想今天听,不行吗?”
蔡老板急的满脑袋是汗,知道面前这人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回头看了一眼面色越来越难看的王泗,干脆想要趴在宁容左耳边,告诉他,今天和您抢地儿的这人是个刽子手,还是快些逃命去吧。
不过谁让这两人坐的太近,他怕说了,让王泗听见。
就在他两难之际,身后投来一道阴影,直把他和旁边的两人都给罩住了,蔡老板紧闭双眼血一凉,知道王泗站起来了。
果不其然,那人一把将蔡老板扔得老远,站在宁容左身侧,微微睁大了狰狞的眼,垂冷道:“我说,我今个儿想一个人听戏。”
宁容左嘴角蔑笑,拿了瓣儿橘子吃:“谁在说话。”
王泗铁青的脸瞬间涨红,拳头也攥得咯咯作响。
园子门口看热闹的不解了,这王泗向来都是拳头走在话语前的主,怎的今日这般好耐性,还好心的提前警告宁容左。
而江淮听他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心内泛冷。
就说这世上没有怕死的人。
那王泗见宁容左衣着不菲,又甚不害怕自己,知道这主和自己从前杀的那些废物膏粱不一样,遂才小心翼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