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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渐怎么也没想到看个电影把自己看哭了。

播放片尾字幕的时候，放映厅里此起彼伏的抽泣声不断响起，盛渐屏息抬头，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然后他感觉到傅宛拍了拍他的肩，于是疑惑地扭头看去。

电影院座位之间的扶手贴心地设计成了可以抬上去的形式，于是傅宛把扶手扳了上去，一言不发地把他的头按到了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拉着他的，安抚地拍了拍。

“哭吧。”傅宛哑着嗓子说。

湿热的液体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傅宛的手背上，心疼之余他突然想起关禹说过的话——看起来吓人，其实就是个写着“我是小可爱”的纸老虎，脆弱的不行。

傅宛侥幸地掏了掏裤兜，发现还剩半包纸巾，于是递给盛渐，“哭完擦擦，不然眼睛会肿。”

“嗯。”盛渐抽了抽鼻子，“我好生气。”

傅宛说：“我也是。”

盛渐：“我又好想哭。”

傅宛：“回家再哭。”

盛渐：“你还想二刷吗？”

傅宛：“看你，你想来就陪你。”不然谁给你擦眼泪。

盛渐点了点头。头顶的灯倏地亮起，屏幕上漫长的片尾字幕仿佛永远也到不了尽头，有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盛渐站了起来，拉了拉傅宛的袖子，道：“我们也走吧。”

“不等彩蛋了？”傅宛问。

“没心情了。”盛渐摇头。

就在他们走到楼梯拐角处，转身背对屏幕时，那索然无味的字幕走到了尽头，屏幕倏地变黑，随即，响起了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是钢铁侠诞生的声音。

傅宛看见盛渐的脊背明显一僵，心中暗骂一句，拉着他快步走出了放映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