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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魔之主(1/2)

大魔的黑袍翻涌如浪潮,艳烈的业火几乎将此间梅林照彻。biqugexx.net

而他炽烈而鲜艳的眸染着一抹猩红,侧头回望之时,竟有两行血泪蜿蜒而下。

谢景行还被他困在怀中,烈烈魔气入体,他的每一寸骨头似乎都在被碾压,侵染,灵气与魔气相撞,却完全阻挡不了其长驱直入。

谢景行蹙起眉,忍耐着痛楚,却看到了他漠然冰冷的眼神。

“修什么仙,身担气运,责任重千钧。”他哑声低笑,完好的左手抚摸他颈侧的勒痕。“不如入魔,从此天高海阔,为所欲为。”

温柔低沉,仿佛轻叹。

可高天之上,孤月也被阴云遮蔽,仿佛也在避其锋芒。

谢景行咬着牙关,他被扯开的衣襟之下,是一片白如冰玉的皮肤,锁骨之下,有漆黑的魔印渐渐生成,凝结,最终渐渐化为一个小篆的殷字。

刻在心脏处的皮肉上,霸道又悍烈。

但是谢景行漆黑的眼眸沉沉如墨,却亮的慑人。

他道:“不可能。”然后无奈苦笑起来。

任性的魔道帝王,以为刻上了他的名字便是他的所有物了么?他固然能如此得到许多东西,但是左右不了人心。

腥风从他身侧穿过,卷起千重烈火。

殷无极低笑,把他按在漆红色的柱子上,左手轻柔地拂过他的脖颈之处,道:“魔气入体,疼不疼?”然后又神经质地念叨着:“再纤尘不染的花朵,一朝跌入泥地之中,也会污秽不堪。你再怎样白璧无瑕,我也有千万种办法毁了你,要你与我同流合污。”

他白皙的脸孔之上,血泪却还没干涸,仿佛狰狞的魔纹。

谢景行额上落下岑岑冷汗,几乎打湿了衣襟。但他在一身傲骨被摧折之时,眸中神色却丝毫未改,沧桑冷静,仿佛看透了千秋。

他不屈服,声音依旧破碎嘶哑,道:“别崖,你要杀我,我无怨言,但是要我修魔道,入魔宫,不可能!”

结界破碎,梅花林阵法损去十之七八,处处都是燃烧的烈火。

而红莲业火之中,却走来三人。

为首的青年执书卷,靛蓝儒衫,宽袍大袖,面容皎皎,清冷如高天孤月。

紧随其后的男人白衣落拓,手中抱琴,足踏木屐,飘然如竹林雅士。

最后便是红衣狐裘,面如春风的美人,手中正把玩玉笔,眉眼含怒。

三人齐聚,皆是手执武器,杀意腾腾。---

他们师门的确不睦,但是在面对殷无极时却总能一致对外。在圣人在时如此,圣人仙逝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并非因为正邪不两立,而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圣人谢衍是个好师父,对他们都是一视同仁的慈爱宽和,可让他们始终无法释怀的,就是圣人对殷无极有着特别的关怀,最后踏仙门也是如此,甚至说圣人谢衍为殷无极而死,也不过分。

这让心高气傲的圣人弟子,如何能忍。

他们平日遇上,自然少不了冷言冷语,刀剑相向,却仅有今日特殊。

儒门三相与魔道帝尊有不言之约,圣人忌日不动干戈,即使再厌恶殷无极,因为师尊遗命,三人也从没有在这一天与他起冲突过。

破坏这道誓约的,却是他异常的魔气。

连梅林‘苦寒来’都被魔气点燃,十里映红,红莲浴火,魔气近乎猖狂涌动,仿佛下一瞬就能把儒宗掀个底朝天。他们却已经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他们甫一赶到,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落梅亭之中,殷无极仿佛听到什么一般,几乎疯魔,抓住谢景行的衣襟将他按在朱红色亭柱上,神情近乎狰狞。

而谢景行面白如纸,黑色的眸瞳却是几乎被魔气折磨的气若游丝,衣襟破碎,露出白皙脖颈上一圈青紫色的勒痕。

脆弱至极,却又刺眼至极。

风飘凌最是孤高无尘,目睹新出炉的小师弟被大魔欺凌的场面,哪里能忍,他宽袍一甩,竟是又一次祭出法宝,俨然是要悍然出手。

他愠怒道:“殷魔头!放下他!”

殷无极置若罔闻,只是用指尖颇为轻佻地挑起了谢景行的下颌,缓缓摩挲。

风飘凌仿佛被刺痛一般,眸底也闪过红丝,他广袖在风中扬扬,有几分道子的孤冷。

他一抛诗卷,厉声喝道:“九歌,东皇太一!”

鼓瑟阵阵,剑鸣佩响,仙乐缭绕,如临琼楼玉宇。

他竟是以神乐之歌,召上古仙神前来除魔。

风飘凌广袖一拂,神君虚影已从界中浮现,面容儒雅温和,手执长剑立于身侧,却有着一份凛然之意,分明直指亭中魔头。

“九歌?”殷无极只是略略抬眼,神色恹恹道:“哦?儒门三相来了?”

儒门现任宗主白相卿手中抱七弦琴,手指已经勾上了冰蚕丝制成的琴弦,冷声道:“不知帝尊如此身份,何故刻意为难师尊的洞府传人?”

被他折腾的不轻的谢景行呛咳两声,从柱子上滑落下来,垂头时墨发滑落,露出一片脆弱的颈子。

从耳后衍生至脖颈深处的魔纹血红一片,衬着脖颈处几乎致死的青紫勒痕,仿佛妖异的曼陀罗。

白相卿脸色霍然一变,看着自己在圣人像前承诺护住的小师弟如此惨状,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要逼他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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