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哈利的脑袋蹭了蹭下方枕着的软硬度恰恰好的舒适的人肉靠枕,舒舒服服地发出了一声鼻音,而后他揉着眼睛,又抓了抓自己毛躁成一团海藻球般的乱发,他睁开了眼睛并打了个无声的呵欠。
睡得真好。
下一秒,他瞪大了双眼,放在人肉靠枕上的手都僵硬了,他低下头一瞬不瞬地望着被他枕在身下的熟悉的身影。
他吞咽着口水,歪着头思考了会。他不能弄醒斯内普!哈利如此想着飞快的用手在床边柜子上翻找很快就抓到了他的眼镜。
他几乎喜极而泣了戴上了眼镜,视野变得清晰,而后他叹息着望着斯内普脖颈上的那条银色的链子,他的戒指就被这根链子串起静静地躺在这苍白如雪透着一股冷意的胸膛上。
昨夜他在浴室里就注意到了,但是——哈利撇着嘴——他不愿回忆他在浴缸内的放荡。
和这个老混蛋搞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三年前他就已经尝到苦果了。如果斯内普喜欢这枚戒指——他还是想要拿回来。好吧,他不该在昨夜勾引斯内普。
他喝的太多了,酒精会令人精神松懈,以至于他做出了那么多他不该做出的事。
哈利的视线移开,而后不自觉地胶着在斯内普裸露在外的左臂的刺青上,从骷髅口中钻出的蟒蛇,看上去非常的朋克——这是食死徒教会的标记。
真想不到斯内普年轻时也会轻信少数教派的诱惑,他看上去就不像是会有信仰的人——不,邪教不能说是信仰,食死徒教会可不是什么正派的宗教。他们根本就不是有信仰的人所组成的教会。而是一群疯子,将法律道德等一切人类秩序踩在脚底下,用人的生命作为献祭从而追求永生。
西弗勒斯也曾经是这样的人吗?
哈利抿着嘴,他相信邓布利多,当年邓布利多为斯内普辩护的时候,他肯定是知道斯内普真正的想法,所以斯内普才会成为现在的纽约警局的CSI主任。
“波特,如果醒了就不要继续折磨你的旧情人了,他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斯内普的低沉的声音突兀的想起打断了哈利的思绪。
哈利下意识从斯内普的身上挪开,而后他发现他所缠绕的腿离开了他,所有的热度都远离——他还挺享受的,在冬日的早晨两个人靠在一起取暖,哪怕室内的暖气开的很足。
“早安。”哈利勾起嘴角。
“我以为你会去洗掉这个刺青。”哈利指了指斯内普手臂上的丑陋标记,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或者在三年前他早点问出来也许他们就会不一样了。
斯内普抬起手臂,他低头望着他的手臂,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了起来,在套上毛衣遮住他那块丑陋的刺青后,他回头望着还赖在床上不起的哈利。
“并不是只要你洗掉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何况,你不就是冲着这个标记来的吗?”斯内普轻轻地开口。
“就算是这样,一开始我可没想将我自己赔进去。”哈利大声反驳,他鼓着脸也掀开被子站在地上铺着的羊毛毯上。
“我的衣服呢?”哈利四处望了望都没发现他的衣物。
“衣柜最底下的抽屉。”斯内普说。
穿上家居服后,他走出了卧室去往楼下的盥洗室洗漱顺便做早餐,将室内的盥洗室留给了哈利。
哈利按照斯内普的指示打开了抽屉找到了当年他没能带走的衣物,叠放整齐堆在里面,还有内裤。
哈利拿出了一条,他皱起眉快速地换上散发着清新兰花味洗衣剂味道的家居服踩着毛拖鞋——还是当年他的那双。
他走进了盥洗室,丝毫没有意外地发现他的洗漱杯还在原来的地方。他打开贴着镜面的柜子在里面找到了新的电动牙刷头换上,任命地开始洗漱。
早知道当年他应该将所有东西都带走——他真的以为斯内普会将他的东西都丢掉。
所以这三年,斯内普就对着这些东西,也许他根本就没忘记——不,醒醒吧,就算西弗勒斯没有忘记他,难道他就该记得这个率先抛弃他的男人?
他已经开始新生活了,如果没有昨夜他还能过的好好的。就算金妮也抛弃了他,时间都会将他治愈。他不需要再度踏进过去的人和事。
所以振作起来吧,投入案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