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吴理解了他的意思，“就是说我即使现在已经是鬼魂也还是要继续？”

“除非你不愿为善，心动恶念，三世功德身自然消亡。”

李吴低下头没有说话，白晓虹有些担心，她向来嘴笨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安静听了很久的陶姜不忘初心，提出建议：“我们可以一起完成委托，报酬平分。”

李吴听了他的话，吸吸鼻子想了想，同意了，“等我变回摔死时的模样，吓死他。”

当事人都同意了周已然没二话可说，只是有点担忧照片流传出去不好，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流传出去又有几人信呢，绝大多数的人只会觉得是假扮的，“委托人会相信吗？”

陶姜正在调试手机闪光，漫不经心道：“他见过鬼自然会相信，其他人没有见过自然不会相信。”蹲地上咔咔几张拍好，他抬眼轻微地勾勾嘴唇笑了一下：“这种交易大多都会匿名，又没有三包。”

周已然突然发现陶姜的眼型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平常看不觉得，这样微微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狡黠特别像只......狐狸。

他拍的照片很有心机地采用了偷拍视角，一下子拔高了照片的真实性，照片上是大面积的黑色，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角落里衣衫染血冷冷回头看过来的李吴，愣是把李吴拍出了鬼气森森择人而噬的恐怖感。可以说是非常有质感了。

心情恢复一些的李吴和白晓虹被陶姜的拍摄技术惊到，围着照片欣赏夸赞起来。

周已然捡起张没被烧净的黄纸，材料简陋他只能随手折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纸人。李吴总不能一直被困在此处，不管之后怎么决定现在还是得回宿舍了，马上到门禁时间，再不走他们只能在天台呆一宿。

“条件简陋先用这个纸人将就将就吧，”周已然有些抱歉：“附身在纸人身上行动会有所不便，你只能暂时忍忍。”

周已然愿意帮助李吴已经十分感激：“能离开这里就已经非常感谢了，我在天台上都自闭一个月了，再待下去不是饿死就是抑郁。”

几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加了微信好友便各自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已然还躺被窝里就收到了陶姜的转账，13333.33，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这行果然来钱快，这还是意外之财，难怪那么多人假借此道名义坑蒙拐骗。

周已然在心里感叹了几句，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蹭蹭柔软的枕头决定睡个回笼觉庆祝一下还未出校门就收获人生第一桶金。

然而眼睛刚刚闭上便被早早起床掌握学校第一手消息的宋谷叫起来。

“孜然快看看这照片是真是假？！”宋谷声音有些兴奋，果然早起的鸟儿有瓜吃！

周已然眯着眼看着那张熟悉的照片，心道是真的，我还靠这个得了笔外快呢。

“谁发的照片？”

宋谷资一边飞快刷新帖子下的评论，一边回答道：“咱们学校的赵二少啊。”

周已然心里了然了，赵二少的大名他也耳闻过，没有接触过真人，人傻不傻不知道，但是钱是真多，人送外号新城大学第一富二代，壕行三年未尝败绩。

周已然随口道：“赵二少花钱搞来的照片应该是真的吧。”

一转头就看见宋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床头目光炯炯盯着他，周已然惊道：“怎么了？”

“孜然这事儿我咋总觉得有你的手笔呢。”宋谷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分析道：“前天晚上看你给老二分析得头头是道，昨晚你又那么晚回来......莫非......”

“莫非什么？”剃了光头的徐新汶叼着牙刷从阳台进来。

宋谷表情认真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怀疑孜然是传说中天师家族的后人！”

“哇，我苦苦隐瞒四年的秘密居然被你发现了！你完了，我要灭口。”周已然做惊讶状。

笑点奇低的宋谷笑出鹅叫。

在一片鹅叫中雷打不动的老大也迷迷糊糊开始了新的一天，趁着大家这会儿都在寝室，周已然决定和室友们分享快乐。

“兄弟们，今天我们去吃火锅，我请客！随便造！”

“孜然威武！孜然牛逼！”一听请客，宋谷徐新汶俩没节操的开始起哄。

坐床上还没缓过神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