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陵大城门紧紧关闭,城楼上的士兵全副武装,身披铠甲,刀枪在握。
而我的部队大多数衣衫褴褛,也就出肉装的白虎队稍微好一点,其他三队全是原始人装备,有件破衣服穿算不错了,哪有多余的钱买金光闪闪的皮肤!
从装备上来看,我们的成败一目了然。不说别的,就连秦军插在城门上的旗子都比我们的好看。
人家秦朝崇尚黑色,黑旗子上面写了个四四方方的“秦”字,特别威严霸气。
我的旗子只是一块破布,裁剪成三角形状,上面什么也没有。所以出战前,我让两千多个人先在树林里埋伏着,找来萧何商量要事。
“我们忽略了一点,没考虑到旗子的重要性。你觉不觉得那面旗子很不吉利?多亏不是白色,要不然眼神不好的人从远处看过来,还以为老子把内/裤挂在竹竿上投降呢。”
我很郁闷地告诉了萧何。
萧何望了眼营帐外的旗帜,没看出任何毛病。
既然主帅提出了这个问题,萧何无条件服从我的指挥,立刻偃旗息鼓,召集重要头领来我营帐做面新的。
萧何拿着那面土色的三角形旗子四处征求意见。
夏侯婴觉得颜色不鲜明:“土色看着不行,阴雨天就被挡住了,三哥换一种亮色系的吧!不如换成红色?”
我同意一半:“颜色是得换。秦用黑色,为了区别他们,我们不能再用黑色。红色很明亮,但……”
但再加上五个星星那就是千百年后的五星红旗了。我再怎么高调,也不配用咱革命烈士鲜血换来的旗帜呀!
“黄色也很鲜明。”我说。毕竟以后皇帝的色彩都是黄色。
如果整面旗子都是黄色,又显得我太黄……“黄色为底,加点红色做边框,大家可有意见?”
夏侯婴等人感觉颜色搭配不错。这时萧何神色忧郁,捏着旗子问:“颜色倒是其次,沛公不觉得上面少点什么吗?”
我拿过来看了几眼,倒真如萧何所言,一面光秃秃的粗布上什么都不画,什么都不写,空空荡荡真不好看。可要是把我们的口号“亡秦必楚”写上去,字数又太多,根本写不下。
“写个楚字?”夏侯婴问。
“不妥不妥,我就不是楚国人。”萧何先替我回答。
我也否定了,“的确不妥。再说我们的军队不只有楚国人能进来,以后万一有其他小地方的人想加入,难道还逼他们修改国籍么?”
“那刘字是不是也不行……”夏侯婴第二句话没敢说完整。因为我一直强调不搞个人崇拜主义。
我继续说:“政治思想要摆正。天下是大家的天下,不能用老子的姓。不如别用字了,很多人跟老子一样不认得几个字。画个符号,就当我们起义军的象征。”
大家一致同意我的想法。有人想用老虎,有人想用飞龙,有人想用野狼,还有人居然提倡用佛印和十字架的!
对于这些作死的士兵,我向来严惩不贷,每人拖下去一百个板子,找人监督,一板子都不能少,还要写份检查来,以证他没有搞邪/教的念头。
正在我们商讨起义军旗帜符号时,营帐外有哨兵来报:大事不妙。
并不是对面胡陵城出现异常,而是我们的根据地沛县产生了问题——雍齿这家伙还没死,现身在沛县,但他已经投靠了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