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棠也是过来人,而且她一直因为三月生子蛊的事儿总觉得亏欠着杨隅珂,加上自己家儿子也太不像话:“橙儿这混小子如今又不知道在哪里逍遥着,我把你困在藏剑山庄也不像话了,你如果是甘愿在藏剑山庄内,自然是没问题,可你又不愿,哪能勉强。--*--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
杨隅珂知道公孙棠是刚还愿回来就来看他和小瓷歌,这份关怀说不感动都是唬人的:“这是知儿自己的想法,母亲不必难过的。”
谁还没有一个年轻的时候,公孙棠哄着小瓷歌看着杨隅珂道:“我知道你还年轻,不甘心就这样,总要到外面再闯闯,小瓷歌到时候我们也会好好带着,你在外面且放了心就是,如果以后想要回藏剑山庄,母亲随时欢迎你,不用不好意思回来什么的。”
公孙棠越是这样杨隅珂越觉得不是滋味,他终究还是隐瞒了他不是杨弦知这点,以后哪里能回得来,可还是点头应下:“那就多谢母亲好意了。”
公孙棠摇摇头:“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还跟母亲客气什么。”
时间总是飞逝的很快,眨眼半年的时间就到了,杨隅珂掐算着一个风和日子的日子也准备开路了,而今天也是小瓷歌要断奶的日子了,杨隅珂抱着小瓷歌哄着:“小瓷歌,你要乖,知道嘛……”
其实说和这孩子一点感情都没有肯定也是假的,这是好歹是他三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加上这六个月多的时间相处,一共九个月,杨隅珂的眼眶不禁也有些湿润:“你今天就要断奶了,知道么?这是长大的第一步。---”
小瓷歌的身子骨比一般的孩子要健壮了许多,大概也和灵胎有点关系,可此时也是懵懂不知事的胡乱摸着杨隅珂的脸,杨隅珂还是有些不忍的抱紧了小瓷歌,仰着头让自己眼里的泪水不这么滑落:“小瓷歌,也许你以后会恨为父和你爹爹都不要你,但是为父并不后悔。”
再怎么强忍终究还是落下,自己怀里这小东西可是亲生的骨肉,这么小这么软,每天都那么依赖着他,如今他就要这么狠心的撇开他而去,他也是不得已这么做,如果他的命运不是这样,他也许可以一直陪着他,偏偏不能啊。小瓷歌不晓得为何杨隅珂这么抱着他,还以为是和他玩,开心的咿呀着笑着。
杨隅珂松开他看到后就忍不住破涕而笑了,还是个婴儿啊,哪里懂得这些:“你要好好的长大,也许以后我们父子俩还能有缘再聚,但那时估计……你也不记得为父的样子吧,指不定就擦肩而过了。”
杨隅珂想着自己的脸上还是易着杨弦知的容的,就算有印象也会认错吧:“不过没事啊,为父记得你就好,你头上这灵纹,别致的想要人认错都难,还有这眸子。”
小瓷歌的手擦过杨隅珂俩边的眼泪,像似帮他擦眼泪的,可下一秒就放到了嘴里,杨隅珂想要制止住已经晚了,但还是随后把他手指拿了出来,吸了吸鼻子道:“乖,不可以吃手手。”
小瓷歌不懂,微微皱着小肉脸似乎不开心,杨隅珂再次亲了亲小瓷歌的额头和脸颊,他觉得他可以放心启程了,这六个月他每天是很用心和这小家伙相处的,听进了杨墨凝和叶苡桔的教诲,他以后也不用不遗憾,所以也不会后悔现在当机立断的抉择。
杨隅珂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重新带自己和小瓷歌洗漱了一下,喂了小瓷歌吃下最后一顿早饭后,他就打开房屋门,没一会儿就等来了公孙棠和叶斜阳,说实话他并不怎么想见到叶斜阳。
公孙棠开了口道:“知儿,你真的准备离开了么?哪怕多呆一段时间也成啊,何必这么急。”
杨隅珂摇摇头:“母亲,真的不用了,秋日晴好,风高气爽,最适合赶路不过了。”
公孙棠自知是留不下杨隅珂了,也不再多说,拿过下人递过来的行囊:“哎,行吧,这是我给你路上准备的盘缠,你带着,够你用一段时间。”
杨隅珂看了眼叶斜阳,这盘缠掂量的重量不轻啊,说是能用一段时间他感觉节约点用个三年五载的不成问题啊,尽管他已经从叶斜阳跟前拿了许多珍奇异宝等物品,都已悄悄运走了。杨隅珂还是接过背在身后谢着公孙棠:“谢谢母亲了。”
杨隅珂又笑着哄了哄怀里的小瓷歌交给了公孙棠,公孙棠小心的接过小瓷歌搂在怀里,看着杨隅珂道:“哎,你放心,小瓷歌我肯定让他好好的。”
小瓷歌交给公孙棠杨隅珂那是一百个放心:“那是自然,这点我肯定信得过母亲的,那也就再次拜别父亲和母亲,还望父亲和母亲大人珍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叶斜阳也知道杨隅珂那是对他走过场客气,也点点头,面容难得和蔼:“嗯。”
公孙棠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叮嘱道:“这是肯定,知儿你也是啊,一个人在外,要多加小心。”
杨隅珂摸了摸小瓷歌的脸颊,亲了亲他的小手后就放开了:“母亲放心,那知儿走了。”
而小瓷歌似乎也在杨隅珂抽离握着他手指那一刻明白什么一样,有些不乐意的在公孙棠怀里挣扎着,哭闹声渐起,毕竟以往公孙棠来看望小瓷歌抱着他玩时,杨隅珂都在旁边的不远处,是小瓷歌能看的地方,公孙棠刚送走儿媳,这边又心疼孙儿哭成这样:“乖,小瓷歌不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