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木这次倒是没说要跟着去他办公室里等：“嗯。”

两个人简单吃了个早餐，楚青木抱着自己的血液制品饮料慢吞吞的喝。他们一起下了楼，秦森注意到自己车上似乎是被贴了个像是罚单的纸条。他把纸条拿下来：“关于小区停车位的规定……”

楚青木凑过去：“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秦森这会儿已经看完了，随手递给了他。

“地下车库？”楚青木念出来，“你们小区是打算把社区里的停车位转移到地下车库去，然后再增加一些小区绿化这样？”

秦森“嗯”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最近一直在搞什么城市绿地面积吧，小区里的街旁绿地面积比率似乎也有了新规则。其实前段时间我看那边就已经在施工了，我还以为是在修地下水道。”

楚青木“扑哧”一乐：“确实也有点儿像。”

秦森拉开自己的车门，问他：“你怎么过来的？开车了吗？”

楚青木笑眯眯地冲他摆摆手：“嗯，停在外面收费的停车场了。你去上班吧。”

秦森关上车门掉头离开，看着后视镜里的楚青木越来越小，直到他拐过街角，彻底消失。路边的施工进度看上去挺快的，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地下车库入口的样子。

上午的手术做了四个多小时，好在很成功。秦森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刚想伸手拿杯子喝水，就想起来自己的杯子已经被楚青木给传送回他自己家了。秦森笑着叹口气，走到饮水机那里拿了一次性水杯接水喝。

这会儿也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秦森先给自己订了个外卖。楚青木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他站起来看看窗外，发现现在自己似乎都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这么一个叽叽喳喳的声音。

给医院的外卖一向都送得很快，秦森收了外卖还没吃两口，一个小护士就推门进来：“秦医生，有病人需要抢救……”

秦森胡乱往嘴里送了几口饭，把外卖盒一丢就站起来往外走：“什么情况，哪间手术室？”

小护士一边走一边向他告知具体情况。

病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撞飞出去，但是看受伤的创面又觉得不像是汽车造成的撞击伤。目前可以确定下来的受伤部位有胸腔和大腿骨，这两处都有很严重的骨折，破碎的胸骨戳进了肺部，后脑也有一定的撞伤，但不是很严重。

秦森再次上了手术台，一站就是一下午。等他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腿都有些软得站不住。病人脱离了危险，被推进监护室。期间警察来了一趟，秦森注意到，其中似乎还有三方联合办事处的人。难道说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案件？秦森本想多看两眼，但是实在是没力气停下，被护士帮忙扶着回了办公室。

晚饭科室里的人已经帮他买好了，秦森喝了口粥，才觉得自己堪堪活过来。他刚刚准备吃点儿主食下去垫垫肚子，门口又响起敲门声。屋里这会儿还有其他人，过去帮忙开门：“怎么了？”

秦森抬头去看，发现来的还是一个自己以前见过的人。他放下筷子：“杨小姐？”

杨可心微微抬了下手：“没什么事情，我就是过来和你说一声。你今天抢救的这位病人，是受到了低等血族的攻击，所以才会招来三方联合办事处的人，不用担心。”

秦森“嗯”了一声：“那麻烦你了。那个血族找到了吗？”

杨可心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我们联系警方调取了监控数据，但是他是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段受到的伤害，所以说目前还在排查。”

秦森若有所思：“这样。”

杨可心顿了一下，开口：“麻烦秦医生，如果这个病人醒过来的话，通知我们一声。”

秦森应下来：“好的。”

杨可心点点头：“那我先告辞了。”

杨可心走了之后，旁边的小护士凑过去小声问他：“哎，秦医生，你们工作还有这种风险啊？你们工作里接触到的都有哪些啊？之前的那个小男孩危不危险？会攻击你吗？”

秦森沉默了一下：“没有的……我和他们的工作范围不太一样。之前的那个……他挺好的，不会攻击人。”

小护士“哦”了一声，但是脸上还是有一些同情。秦森没再解释，轻轻叹了口气。楚青木最近是在忙什么？是因为这些事情吗？

秦森开车回了家，又看了一会儿文献，等到十点多，也没再听到哒哒哒敲窗户的声音。

算了。秦森看了眼日期——再过几天又要去开会，总归是要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