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心“嗯”了一声：“麻烦了。”

秦森收拾东西换好衣服去查房，又想起来楚青木之前偷偷去查房那一回。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秦森晃晃头，把自己不该有的想法晃出去，抬手敲了下病房的门。

门开得很快，里面的人看见他之后有一些局促：“秦医生。”

病人家属还是记得这位救了自己家人一命的医生的，拉开凳子让他坐：“您坐。”

秦森摇摇头，语气温和：“不用，您坐吧，我就是过来问问他的恢复情况。”

问完例行的问题之后，秦森把记录本收起来，拿出了另一个记事本：“如果方便的话，我能问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病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惊恐，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家人。

秦森解释：“病人现在不仅是身体上的伤痕需要恢复，心理上也需要救治。我认识一些还不错的心理医生，现在就是稍微了解一下情况，之后我可以把你们介绍过去。”

家属原本有些不好看的表情缓和下来，过去轻声安抚自己的家人。病人也知道是自己面前的这位医生救了自己的命，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谈起当时的事情。

“我那天……就只是正常下班回家。”病人的嗓子有些哑，“因为加班，所以说回家晚了。”

谈到这里，病人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回家路过一个工地，结果就突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抓住了。我回头去看，在晚上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我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病人低头，病人家属过去给他擦了擦脸。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我……当时实在是太怕了。我觉得那可能是一个血族，我还以为他要咬我，结果他突然拎起来我往上飞，然后……丢下来。”

病人的脸色很是难看：“我……被他抓着摔了几次，就晕了过去。之后……就被送到了这里。”

秦森把这些记下来，又问：“你最近有接触到什么药物吗？”

病人一愣，苦笑了一下：“秦医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那些东西？我也不是那种觉得血族很酷的小孩子了，当然不会去接触那些。”

“你还记得那个血族的样子吗？”秦森试探着问，“或者是他的什么特点？”

病人摇头：“不记得了，我当时已经吓懵了，只记得那双眼睛。”

血红色的眼睛……估计是发了狂。

秦森把记事本收起来，征求他们的意见：“过段时间估计还会有办事处的人过来问你们一些事情，可以吗？”

家属似乎有些为难：“这个……”

“是这样。”秦森语气温和，“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您会被血族攻击，所以我们需要找出来一些特殊的地方进行研究。也有可能只是倒霉……不过调查求证，抓住凶手，这是必须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拜托我的朋友过来一趟，先给你做一个心理疏导，中间有任何不适都可以随时喊停，可以吗？”

病人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谢谢您了，秦医生。”

秦森站起来，微微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把自己拿到的消息给了杨可心，顺便联系了自己之前的同学，拜托他过来帮忙。

那边的人老神在在：“只要钱给够，都没问题。”

秦森笑骂了一句：“行了，我会和上面申请的。”

那边得寸进尺：“能不能用能量点结帐啊？我最近有想买的东西，但是人家不支持现金支付……”

秦森心中警铃大作：“你又去黑市上逛了？”

那边一顿，打个哈哈：“就是买点儿小玩意儿……”

秦森颇为无奈：“你自己注意，别玩翻车了就行。”

“我知道。”那边听他这意思就知道他这是同意了：“时间地点病人情况，发过来，我最近都有空。”

秦森挂掉电话之后，收到了杨可心的消息。

“刚刚有一个血族在闹市区攻击人类，让他逃了。现场目击人数过多，事情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