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有些想把这件事告诉杨可心让她去查一查，但是又想到楚青木让自己保密，于是转而问：“这周例会的时候，你们会在会上说这个事情吗？”

“说不定。”楚青木笑了一下，“你可以先自己去查一查，尽量不要假手他人。”

“查什么？”秦森一边问，一边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查一查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楚青木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如果查不到的话就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别去问猎人。”

秦森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

楚青木半晌没说话，最后轻笑一声：“当然是因为……几十年前的事情，和他们也有很大的关系。”

秦森应下来，楚青木再次主动挂了电话。

秦森犹豫了一会儿，拨通了那位心理医生的电话。

秦森的这位老朋友，姓钱名潜，是当初大学里认识的。那人是从国外过来的交换生，此人也比较神奇，自己留学出去，又交换回了祖国的怀抱。

彼时秦森自己住一个双人间，突然就拥有了一个室友。后来两个人熟起来之后，秦森问他为什么还要交换回国一年。

钱潜说的话也很对得起他的名字：“国外消费水平太高，我有点承受不住，回祖国避避风头。”

秦森：“……”

钱潜理直气壮：“而且我吃不惯那边的饭，费了不少功夫才争取到名额的。”

后来两个人毕业后定居在同一个城市，所以说也保持了一定的联系。

手机响了两声之后就被接起来，秦森还不待说什么，那边先声夺人：“哎，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就给我打过来了？这叫什么，这就是心有灵犀……”

秦森打断了他的话：“怎么？你找我有事？”

“你给我打电话，还问我什么事。”钱潜一笑，“你先说。”

秦森顿了顿：“你如果明天有空的话，就过来我们医院一趟吧。我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钱潜十分爽快的应下来：“没问题！”

秦森听他这丝毫不带犹豫的答复，不仅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升腾起一股非常不详的预感：“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钱潜嘿嘿一笑：“我刚刚看上了个东西，但人家不给我用现金交易……就是，你之前的工资发了没？先借我点儿，回头还你现金也行，等我的报酬到手了还你能量点也行。”

秦森按按眉心，问：“多少？”

钱潜咳了咳：“八百。”

秦森沉默片刻：“你不如去抢。我哪里会有那么多？”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一百多。

钱潜的声音里充满失落：“那你有多少？”

秦森抹了个零：“一百。”

钱潜又问：“你有没有能卖能量点的同事？”

秦森心说我上哪儿找卖我能量点的同事去。血族和猎人是肯定不会卖的，至于杨小姐，身为人类执法代表三天两头的受伤，估计能量点都充当了自己的补给。

钱潜看他不吭声，心知没有：“那好吧，你把能量点转给我，其他的我再想想办法。过几天折成现金还你。”

秦森原本也就没指望他能还自己能量点，应了一声，又嘱咐他明早记得准时到场后，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