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陈少白感慨:“叶殊,你的朋友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
叶殊还想跟夏铮说话,酒吧老板黑着脸过来了。他不敢惹尹仲夏,也不敢惹叶殊,只能撒气。
“花钱请你来聊天的?”
夏铮没说什么,拿了东西过来打扫。
尹珍珍被抓走,叶殊也没必要再在酒吧待,叫人结账,来的不是夏铮,是另外一个女服务员。陈少白本来不肯走,说要请德吉喝酒,看叶殊穿了外套,也只好动身,叶殊正准备出门,扫了一眼刚刚吸烟的那地方,看见夏铮跟酒吧老板站在那里,似乎在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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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到叶殊时,夏铮正在酒吧打工,赚生活费。
本来就算他把年纪报大一岁,也是没法在酒吧工作的,但是人长得好看,就什么都可以通融了。酒吧里很多常来的女孩子都喜欢他,常常结账时在酒杯下压了小费,他知道酒吧老板在盯着,也没有收。
诱惑自然也有,他这种森冷气质在这种地方尤其有吸引力,因为冷漠有时候就象征着干净,只是他从小见过太多,早已学会如何在这些泥沼中行走,自然不为所动。
他没想到会在这地方遇到叶殊。
今天上的是晚班,点过一轮单之后,吧台让他去搬酒,他刚搬了一箱基酒出来,正经过那个狭窄过道,就看见叶殊在那里,侧着半张脸,对着外面的雨幕吸烟。
他穿的又是白衬衫,因为长得高,又偏瘦,怎么穿都显得衬衫太大,过道杂物多,全是灰尘,他竟然也能找到一个狭小空间,落落无尘地站在那里。
夏铮看见他手上戴的红线。
和他一起来的女孩子非常漂亮,即使醉了也艳丽得惊人,夏铮有点理不清这关系,那个叫陈少白的人倒是很活络。
老板惹不起这群人,只能忍气吞声,酒吧打架,最怕的不是打碎东西,是影响生意。酒吧其他员工都随时可能跳槽,不能骂,他于是把夏铮叫过去找茬。
“你知不知道我是破例让你来这工作……”他对夏铮总有莫名敌意:“吧台那边天天跟我告状,说叫你不动!我花三千块请个少爷来供着的吗?”
看来今天不止打架的事让他生气,去吧台找女客人撩骚也受了挫。
夏铮正听着他在那细数自己罪状,背后有声音响了起来。
“这点钱就可以请个人来做这么多事,不是挺划算的吗?”叶殊懒洋洋站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听了多久。见他们回过头来,还推一下陈少白。
陈少白大概以为他要自己帮腔,连忙附和:“是啊是啊!”
酒吧老板摸不清他们来历,只听说过尹仲夏的名头,知道他们认识,也不敢发火,只能忍着气道:“我教训员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殊看也不看他:“陈少白,你那不是缺个店员吗?”
他这么一说,陈少白就是不缺也得缺了。
“是啊!我们缺个店员,想从你这挖墙角!”陈少白年轻时也是个混世魔王,耍起横来十分熟练:“就是这意思,懂吗?”
德吉大概以为又有架打,也摆出一脸凶恶状。
夏铮笑了起来。
以前也有人为他出过头,只是哪一次也没有这次这么好笑。
一行人逼着酒吧老板按天数给他结了工资,酒吧老板心里不爽,还要找补:“工衣要还我。”
陈少白谙熟这其中套路,问夏铮:“工衣有押金没?”
老板一句话,又害他自己多出了六百。
夏铮换了工衣出来,叶殊好奇地翻看了一下:“这种布料也要六百?”
也许是隔得太近,夏铮闻见他身上清冽的植物味道。
几句话就可以解释这其中猫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铮并没有解释,而是顺着他说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