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峦猜到今天乔司溢累了,可能不会做饭,就绕远路买了晚饭回来。www.biqugexx.net
他把买回来的麻辣小龙虾放进瓷盘里,细心地又把一次性手套也摆到手边。
乔司溢出来就闻到了香辣的气味,走到餐桌旁看到了红彤彤、热乎乎的麻小。而贺峦坐在桌旁,戴着手套正在剥虾。
“坐啊,他家的虾特别好吃,所以买回来给你尝尝。”说着,贺峦就剥好了一只,放进了乔司溢的盘子里。
“谢谢。”乔司溢道了谢,拿起筷子夹起放进口中。
肉质嫩滑入味,香浓的口感很是醇滑,汤汁还热乎乎的,浇进口腔更是十分过瘾。
乔司溢呼出一口辣气,没有戴手套直接开始剥。红色的汤汁染到他晶白的指尖,像是污秽物沾到了最纯净的雪上。
“你戴上点手套啊,手都脏了。”贺峦又剥好了一只,再次递给了乔司溢。
“不用给我剥了,你自己吃。”乔司溢回答着,“我戴着手套反倒不会剥了。”
戴上手套手指尖很滑,手就不太听使唤了,所以乔司溢从不喜欢戴着手套剥。
贺峦笑道:“那就别剥了,我来给你弄。我的速度很快,赶得上你吃的速度。”
乔司溢愣了一下,贺峦又剥好了几只,全都给了乔司溢。
见状,乔司溢也不急着吃了,慢吞吞地插了两瓶饮料,一人一瓶。
“怎么想起买小龙虾?”乔司溢没话找话。
贺峦道:“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吃虾啊——”话至此,他停了下来,没再继续。
乔司溢动作停下,抬手勾了下耳边的头发。
“今天累吗?你能来参加我的活动,我很高兴。”贺峦又找了一个话题。
“还行,倒是你比较累。”乔司溢说,“还要应付那么多粉丝。”
贺峦听到“粉丝”两个字抬头看了眼乔司溢,后者面色正常,眼眸低垂,用筷尖一下一下戳着虾肉,看起来漫不经心,但本就晶莹的指尖被用力到呈出透明色,刚才沾染的汁液沁到了他的形状优美的甲缝里,简直是亵渎了这只格外漂亮的手。
“粉丝怎么能说是应付呢?我每次见到我的粉丝我都很高兴。”贺峦边说边仔细观察着乔司溢的神情,“我很爱他们,就像他们爱我一样。”
乔司溢耳朵有点泛红,他吞掉一口虾,反问:“是吗?”
“是啊。”贺峦说着,起身到了客厅拿回来了湿纸巾,在乔司溢疑惑的视线里,他抽出来了一张,抬起乔司溢的手仔仔细细地擦着,把污垢一点不落下地全都擦拭干净,并道,“以后你不要剥虾了,弄脏了你的手怎么办?以后你所有的虾,全都由我来剥。”
“那,那怎么成。”乔司溢拿过贺峦手里的湿纸巾,一下一下地擦得很是用力。
“怎么不成?我愿意效劳。”贺峦盯住乔司溢,把一句承诺性质的话故意说得轻松。
乔司溢继续吃虾,并将碗里的几只又重新夹给了贺峦。
贺峦也吃起来,几只虾下肚,他问:“明天你有事吗?”
乔司溢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那咱们出去玩玩吧?我都来住了一阵子了,咱们还没有好好聚聚呢。”贺峦眼眸晶亮,看向乔司溢的目光充满着神往与拜托。
乔司溢被他的眼神蛰了一下,偏偏头说:“好啊。”
*
第二天,乔司溢早早地醒过来,洗漱完毕后开始搭配衣服,出门时才发现两个人竟无意撞衫了,穿的都是黑色的棒球衫,下配一条工装裤。www.biqugexx.net
他们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正值北京四月天,飘絮还没完全飘起来,天空格外晴朗,最适合外出踏青。
他们走着走着,竟走到了当年他们高中附近的一个付费球场,这是他们周末经常去打球的地方,只不过那时还不需要交钱。
现在虽然是付费的,因为周围有很多学校,所以人气很是高涨,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块场地了。
乔司溢付了两个小时的钱,领了球便进场。
稍稍活动了筋骨后,乔司溢和贺峦开始1v1。
贺峦先攻。
运球,跨步,上篮——
熟悉又陌生,身体却像有记忆般,哪怕近些年来很少再做这项运动,依然是手到擒来,仿佛已经成为了人体本能的反应。
他晃过乔司溢的防守,后手勾篮得分。
正当换乔司溢进攻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了喧闹声,一伙人要进来打球,老板拦住他们说场地已经满了,想要打球只能等。
那伙人才不听,扔下几十块钱就闯了进来,为首的大块头叫嚣道:“谁是最后来的?来跟我们比划比划,输了就赶紧滚蛋,给老子让地儿!”
大块头浑厚的嗓音传遍了所有场地,但乔司溢却像是根本没听见般,径自运球准备进攻。
“小子,你们是不是最后来的?”大块头推了推乔司溢和贺峦所在球场的铁丝网,呲着牙嚷嚷了句。
原来球场老板是个怕事的,他见这伙人气势汹汹,于是悄悄地给他们指了指乔司溢和贺峦,示意他俩是最后来的。
贺峦没再防乔司溢,让他抛投进篮。待篮球从篮筐中顺势掉下来时,贺峦腾空挑起,接住球猛地一甩,球咻地从他手中飞出,又狠又快地砸中大块头面前的铁丝网。
哐——
铁丝网弯出了一个圆球的形状,凸出去的部分戳到了大块头的脸上。
还没等大块头骂人,贺峦悠悠闲闲地说:“要挑战就进来。”
“你麻痹!”大块头狠狠地一抹脸,带着身后五六个弟兄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进来了。
“说吧,想怎么玩?”贺峦捡起弹回来的篮球,放在指尖打转,口气缓和又无害。
乔司溢站在他身边,冷冷地一言不发,看起来反倒像是不好惹的那个。
大块头打量了他们两个几眼,说:“我们也不欺负你,你们不是两个人吗?我们也出两个。”
“好啊。”贺峦同意了。
大块头派了他自己和一个精瘦贼高的男人一块上场,两个人在场边,边瞄着乔司溢和贺峦边小声讨论着。
乔司溢,目测身高一米八出点头,很瘦,长相十分秀气,一看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而他身边的贺峦,比他高半头,得在190左右,但比他更白,在泄露的阳光中好像要曝光而亡了,虽然肌肉的线条很是好看,但一看就是个不怎么参加户外运动的小白脸。
而且这俩人完全没有交流,就连眼神都没有触碰,他们各自运动找手感,就像是拼场的。
“你们两个是拼场的吗?要是拼场的就不用再比了,我跟阿达从初中一起打球到现在,你们还是走吧。”大块头很是好心地劝道。
贺峦好笑地歪了歪头:“废话好多啊,什么时候开始?”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块头呸了口唾沫,挽袖上阵。
大块头找来球场老板当裁判。老板将球扔起,身高不如阿达的贺峦却有着不可比拟的弹跳力,他率先触到球,勾给了几步远之外的乔司溢。
乔司溢接到球瞬间启动,像是料定贺峦会抢到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