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主角请假了,被李毅维强制请假的,发生这种事儿,回家冷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蓝添坐在座位上有点遗憾,他们没能看到林科的表情,想着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应该挺生动的。
下课的时候一大部分同学都在讨论昨天的一系列事,林科因为这件事被贴上了某种颜色的标签,大概是撕不掉的那种。
作为当事人和执行人,他们的表情管理得非常好,只有孙梦琪觉得有点奇怪,平时这几人不该幸灾乐祸么?怎么今天这么平平淡淡,一看就知道在掩盖什么。
孙梦琪哼着小曲儿收拾着自己的书,不过那个林科也是活该,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周五的铃声是最美妙的,校门口的学生控制不住自己,公交车走了一辆又一辆。
余乱看着即将下车的蓝添说:“添添你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了,宝贝再见。”
车门被关上,蓝添原地看着出租车离开,一起拼车不是为了划算,而是为了和余乱多呆一会儿。
蓝添随便在小区附近吃了东西,一个人吃难免有些寂寞,看着碗里的葱花,余乱不喜欢加葱花的面,喜欢放很多辣椒,然后把嘴辣得红红的。
蓝添一边吃一边无声的笑,感觉自己像中毒了一样,什么事都能联想到余乱,感觉他的脑子里余乱就占了一大半。
回家的时候,客厅的灯被打开,换了鞋,蓝添直接走进卧室。
放下书包,蓝添坐在椅子上,打开书包拿着数学试卷自己琢磨着,然后手机拿出来点好计时。
他先把卷子题目大致看了一下,保证正确率的情况下用最快的速度把会做的都做了。
选择题和填空题是得分最多的,有简单的也有难的,有些证明题,出现图不一样,但是证明方法一样的。
蓝添做完卷子的最后,从选择题开始检查,先检查了自己的姓名和学号,最后检查内容。
数学考试考的就是时间的利用与准确率。
他看着手机上九十几的数字,伸手按了暂停,打开答案集开始勾对错。
选择和填空只错了两道道,解答题有两道的答案不对,他得解题思路是对的,还是不够细心,还是需要多练。
没转校之前,他也被人叫过学霸,转校后就彻底放弃了自己。
现在为了某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想考个满分的想法。
这个想法需要特别的努力和用心,还有时间。
因为上个月,余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说的是灌输新知识,其实是去比赛了,他知道余乱不想让他有学习的负担和压力。
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试题他知道难度,但国赛的前60名可以有保送名额,这个消息他也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余乱为什么会去,因为那个林科也一起请假了。
他在余乱不在的时候下定了决心,他得好好学,他很想和余乱一起比赛,可是他现在没有资格而已。
那种无能为力击打着他的自尊。
秋天在树叶枯黄掉光的时候过去了,冬天特别暖和的羽绒服和棉服登场了。
余乱在寝室的床上坐着,毛毯和两床棉被之间有了温暖,手机摆在柜子上放着电影,等着小跟班带的东西。
电影结束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动静。
蓝添戴着卫衣的帽子,黑色的牛仔外套,怎么看怎么冷酷。
“宝贝下来吃饭。”
看着门口蓝添手上的东西,余乱迟疑了两秒说
:“你能递到我柜子上么?我懒得下来。”
东西和书包都放在桌上,蓝添转身看着床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余乱,无奈的把桌上的饭菜盒递到了余乱的柜子顶。
端着凳子站在上边,然后站着吃,他最近已经习惯了,因为他发现了余乱怕冷,穿再厚也是手脚冰凉的那种。
余乱把电影的进度条拉到了开头,然后把手机斜着放,确保两人都能看见,然后把纸盒移了一点:“我们可以一起看。”
其实他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坐着吃饭,蓝添站着吃饭,总感觉他像在欺负蓝添一样,但是下面真的太冷了,他舍不得离开他已经暖和了的被窝。
饭菜还是暖和的,蓝添夹菜的时候一直偷偷打量着余乱的手,就怕冬天会长冻疮,这么好看的一双手长冻疮他会心疼的。
冬天黑得越来越早,寝室的台灯亮了,余乱坐在凳子上穿着鞋子,白色的空军一号,看着也比板鞋厚实一点。
蓝添背上书包靠在床柱边等着余乱,看来他下次可以把他生日礼物的那双鞋带来了,一个牌子的鞋子,怎么看都像情侣鞋。
外边的冷空气来得有些猛烈,余乱从卫衣口袋里拿了个一次性口罩出来,走下楼梯间的时候撕开包装然后戴上。
蓝添把余乱的卫衣帽子给余乱戴上,然后把自己的帽子也戴上,他们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忍受着冷风呼呼刮过脑门的那种清晰感觉。
脚步忍不住的加快,蓝添感觉余乱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后,这种为喜欢的人遮风的感觉让蓝添的心底有了一丝暖意。
七点的新闻联播没有因为气温的下降被延迟,教室里的温度比室外高了不止几度,活生生的同学们让教室看起来就特别暖和。
形状各异的帽子和围巾,桌上的水杯冒着缥缈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