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开学，赚够学费的余亦然辞掉驻唱工作，准备开学住校的生活用品。

商场里余亦然和陈袅扶梯上前后站立，余亦然回头，“我的嘴唇干么？”。

陈袅低头看手机没理他，电梯停二楼，又问一遍。

陈袅收起手机，“你已经问5遍，烦不烦？”。

余亦然：“”。

陈袅盯超市购物车里十余种唇膏，“你疯了？要去当唇模？”。

“你不懂”。

“我也不想懂，告诉你件事，我和齐丽丽在一起了”。

余亦然搂住陈袅脖子，“恭喜你傍上富婆，说怎么追到的丽姐？”。

“还用追？哥往这一站，气质这块把她迷得死死的”。

余亦然：“操！你脸皮比墙还厚”。

陈袅嘿嘿笑两声，“追求女孩必须脸皮厚”。

超市里熙熙攘攘人群，大爷大妈们围绕蔬菜水果打折区，年轻人占领零食区，余亦然边四处寻找自己需要的商品，边跟陈袅聊天，“追求丽姐过程分享出来听听，我追江寒这么久都没进展”。

陈袅鄙视地看他一眼，“你那也叫追？顶多算暗恋”。

“我按余晚晚笔记的内容一步步进行，可江寒太忙，导致我走着走着跑偏了，那天晚上一时冲动亲了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余亦然拿条毛巾扔进购物车。

“我操，鱼，你可以啊！比我进展快”，陈袅露出羡慕目光。

余亦然回手轻拍他一巴掌，“不是你想的那种亲，就轻碰了一下”。

“江寒什么反应，有没有反手把你按墙上猛亲一顿，然后——”，陈袅不怀好意的笑了，脑补出一部爱情|动作电影。

“如果丽姐看到你这幅猥琐样，保证会立刻和你分手，江寒没什么反应，转身跑远好像脸红了”，当时情况混乱，余亦然记不清细节。

“脸红？他初吻？”，陈袅追问。

“应该不能，他二十四岁怎么也交过女朋友或男朋友不过我是初吻”，余亦然发现自己对江寒感情史几乎没有了解。

“他也是初吻，老手的话谁会脸红？”，陈袅噘嘴，“鱼，我也想被人夺走初吻”。

余亦然伸手将他头扭到另一侧，“找丽姐去，少恶心我，你还没说怎么追的丽姐？”。

陈袅手推购物车往收银台走，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扭头看余亦然说：“请我吃饭就告诉你”。

余亦然：“”。

商场火锅店。

靠窗边的桌位一片狼藉，酒足饭饱的陈袅，倚靠座椅靠背休息。

余亦然死死地盯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你看得我后背发凉，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其实没什么特殊方法，两人相爱像两块磁铁，彼此能感应到对方，不用较劲脑汁去追，生活中感应到对方的磁场，彼此吸引会越来越近，自然而然贴在一起”。

余亦然双眉拧成一股绳，磁场？感应？从来没观察过这些，“怎么感应对方磁场是相吸，还是相斥？”。

“这个问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容我想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会开心，如果对方表现出厌烦就是相斥”。

余亦然回忆，江寒跟自己在一起的状态，一张无表情的扑克脸，看不出开心还是厌烦，如果讨厌为什么要说嘴唇干？如果喜欢为什么没有表现？幽幽地叹口气，猜测人心真累。

陈袅：“总之对方喜欢你的话，能感觉出来”。

余亦然感觉不出来，神色暗淡下来。

“你干脆直接问他算了，这样累不累？”。

余亦然深陷其中一年多，一直在猜测江寒心思的阶段，当然累，非常累，等他忙完这阵立刻表白，心里暗自决定。

“去楼下逛逛，给我家丽丽买个开学礼物”。

余亦然：“”。

陈袅在礼品店挑选一件整蛊玩具，准备送给齐丽丽，自我满意的表情，使余亦然看见齐丽丽收到礼物时，抓狂痛骂他一顿的情景，无奈地摇摇头，直男癌晚期没得救。

礼品店出来，走进男装店，余亦然很少逛街，难得出来一次，打算选礼物送江寒，喜欢的衣服买两份，一份自己留下，一份送江寒，等过几天开学军训，见面更难。

等买完东西，齐丽丽追来商场，热情洋溢地打招呼，“鱼哥”。

余亦然笑了，“丽姐”，上次表白的乌龙事件，被齐丽丽当成笑话，得知他不喜欢女生之后，一点好感烟消云散，彻底变成哥们。

陈袅和齐丽丽手牵手，站他面前，“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你俩别刺激我了，我也要脱单”。

陈袅拍他肩膀一巴掌，“别泄气，你和江寒有戏，我们走了，拜拜”。

望着陈袅和齐丽丽甜蜜的背影，说不出的羡慕，低头看手机里时间，江寒应该还在忙碌，打车先回家。

为妹妹和老余准备好晚饭，他给江寒发条微信：【下班了么？】

一个小时过去，没等到回复，心里忐忑不安，拨打电话过去。

“喂”，声音无力沙哑。

闻声余亦然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有点感冒，没事”。

果然病了，“你在哪？”。

“家里”。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