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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1/2)

姜冬沉并没有责怪过年却升半分。</p>

但他不能带年却升一起回来。</p>

姜冬沉心想,现在年却升所谓的“我对不起姜冬沉”“我配不上姜冬沉”“他应该不要我的,若真是不怪我才真是怪了”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正是他们之间的最大症结。年却升有极度的自卑,在这四年的时间里不减反增,姜冬沉不能任他的自卑如野草般疯长下去。所以他要先沉下气来,抛开年却升。</p>

让他自己去想,自己去反省,让他亲自来找姜冬沉,而不是等待姜冬沉的伸手。</p>

若那日姜冬沉带他一起回来,反倒对年却升无利。——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把这样的行为当成是爱,他会以为这是施舍,是怜悯,是他本不该得到却因为姜冬沉看他可怜而“大发慈悲”,这样他就会把自己的姿态摆得更低更谦卑,从而就扼杀了从前那个欢快明俊的年却升,而换来一个一言一行都近乎讨好的卑微之人。</p>

姜冬沉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和年却升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坏了几分。如果还要一味地心疼他,那他们的感情终归会烂透根底。</p>

可如果年却升真就从此一蹶不振了呢?姜冬沉是想过的,可立即又否决。——他相信年却升有洞若观火的能力。只是被一时的阴霾蒙了眼。他那么聪明,有着不露声色的睿智和豁达,给他时间,他就一定能自己走出来。</p>

这个时间,少则几天,多则月年。姜冬沉要等,就仿佛他曾听什么人说过,万事都要慢慢来,浮世万千,何人不是要跨越山高水长去相爱。</p>

要等,等那个欢快明俊的年却升,完完整整地回到姜冬沉身边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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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却升睡了很久,再睁眼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p>

累了许久的人入睡时一般都应觉得睡得很沉,醒来后便是洗去了泥垢般的清爽。可年却升没有他做了纷杂扰人的梦,梦醒之后,仍然是满身的沉重和疲惫。</p>

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在千欢渡守着物是人非他并不愿,于是他正好衣冠,走到桌边,微一犹豫之后,拿上了剑。</p>

通体银银月白,花纹柔和简洁,这剑过于显眼,只因它是各大家族争夺了太久的白月光。</p>

年却升走出屋门,念了御剑诀。</p>

他心想,自己这个迷途之人,也是时候去拜访一位能为他解疑宽心的“前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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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却升很少御剑,可真若是御了,也是十分分的潇洒平稳。而且是高高地直入云层,动作极快,宛如一只冲入云霄的苍鹰。</p>

破云而落,望去那蔚然深秀之处,正是草木荣荣的凤城山。</p>

年却升收剑入袖,几乎是小跑着踏过弯折的石子路,叩响了面前的门。</p>

开门的自然是安知,看见来人,惊喜交加地问了一句:“年公子?”</p>

年却升点头:“是我。”</p>

安知还未讲话,俦侣也从里面跑出来了,叫了一句:“年公子,你没死?”</p>

年却升微微笑笑,垂眼道:“说来话长。”</p>

安知便叫年却升去屋里坐,年却升对自己的经历也只是一笔带过,反而他与姜冬沉的事,他说的很细也很多。讲完之后,垂头丧气的问道:“这让我该怎么办啊。”</p>

安知皱了皱眉,片刻却笑了,反问道:“你哪里看出来他在怪你了。”</p>

年却升道:“哪里看不出来,他现在都不在千欢渡了。”</p>

安知靠在椅背上,笑着问道:“若真是生你的气,怪你不辞而别,独自赴死,他又何必在这几年里苦苦找你?就此放弃,娶妻生子,岂不是更好?”</p>

年却升不语,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起。</p>

安知温声道:“这几年我联系不上姜公子,但他来我们这儿看望过我们几次。不瞒你说,年公子,他一次比一次消瘦。若不是相思情切,孤身难捱,又怎会如此?他如今只是回了姜家,你就能因这一件事否认他曾为你做过的一切吗?”</p>

年却升道:“你是说他……”</p>

“他没有你说的不要你了。”安知道,“他或许是在等你去找他,也或者……他在等你回来。”</p>

年却升不解:“可我不已经回来了。”</p>

安知轻叹了口气,转头问道:“我问你,年公子,自你回来以后,有用过从前的态度对待他一次吗。”</p>

年却升像突然被打通了什么地方一般,猛然抬起头来,哑口无言。</p>

俦侣在一旁笑了一声,叹道:“年公子,当初安知才回来的时候也整天三句话不离一个抱歉,我气得要死,但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人,是没有再放弃的道理的。”</p>

安知拍拍俦侣的头,年却升闻言,低下头像是在思考,抿着嘴没有讲话。但仿佛,有什么卑微的光环在渐渐褪去,露出一个原本的年却升来。</p>

他悟性是很高的,偶尔被雾霾迷一次眼,但绝没有迷一辈子的道理。</p>

安知看他样子,明白他是懂了。——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迟早要回过神来的。于是安知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说道:“你不必太过急着找他,暂且先冷静冷静。太过莽撞,与你与他,都不是好事。”</p>

年却升点头,轻声道:“多谢,我知道了。”</p>

沉默了片刻,年却升又问道:“这些年可发生过什么事?我不在的这几年。”</p>

安知很平静地回答道:“年家没有了。”</p>

年却升身形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也十分平静地说道:“意料之中。”</p>

可是还是,没抑制住的,发出了一声叹息。</p>

年却升又道:“是尉迟……白宿,是白宿做的,是不是?”</p>

安知道:“我不曾听闻是谁,只听说年宗主饮毒自尽,他的两个儿子被尉迟家所杀,年侧主与其夫人被刺死在房中,年侧主的两个儿子,全都不知所踪。”</p>

年却升咬了下唇道:“年却清可还活着?”</p>

安知道:“这些年我和俦侣曾去过几次北河,那日尉迟宗主与白宗主险些大打出手,听尉迟家的人说,白宗主包庇亡族余孽。”</p>

年却升皱眉:“尉迟宗主这是何必?”</p>

安知看向年却升道:“白月光逃逸,这件事会归在谁身上,众人皆知。”</p>

年却升略一沉吟:“这件事现在怎么样了。”</p>

安知道:“还在僵持。”</p>

“白宿的说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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