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你昨晚为什么没回家!”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昨晚有事情!”
刚从穆辰那回来的韩树依明显心情愉悦,也不在乎白杨那质问的语气,好声好气地回着。----更新快,无防盗上----*--
“你骗人!我去公司了!你根本不在!”
“你去公司了?”
“对!我还遇见了吴用!别以为你让他给你瞒着我就不知道,除了他公司里其余的人一整天都没见到你!”
“谁允许你去我公司的?”
“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我可是你男朋友!去你公司怎么了?”
“白杨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你也不问问你自己!还不是去找小情人穆辰了!”
韩树依的确是去找穆辰了,在现在的白杨的认知里,正正经经的男朋友晾着自己不管去找别的男人,就是出轨,逻辑上一点毛病都没有。作为自我以为的正宫,穆辰就是白杨口中的所谓的情人。无论怎么想,韩树依都没法反驳白杨的话。可他听着白杨用不屑的口气尽情贬低自己心尖尖上的宝贝时,心中便堵得慌,只感觉透不过气。更何况事实完全不是白杨所说的那样,韩树依想着,双眸气到发红,本就凌厉的长相此刻看上去带着些微嗜血的残忍。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语气,韩树依语气平平地制止,“穆辰不是情人。”
生气中的白杨口无遮拦,借着心中的那口恶气,脸上带着七分鄙夷三分委屈,“不是情人是什么?背着我去见还要吴用替你撒谎?说他是情人都是文明用语,那就是个三儿!不知廉耻的!只会勾搭人的贱货!”
穆辰是韩树依的柔软点,长长久久地住在韩树依的心房里。韩树依自己可以取笑穆辰,欺负穆辰,甚至于折磨穆辰,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一种方式去伤害穆辰,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啪”,清脆的一声响起,白杨错愕地摸着被狠狠一巴掌扇到的脸颊,呆呆愣愣地盯着韩树依,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韩树依知道这一巴掌有多重,他的手指现在还在疼痛中,震怒中他根本就没有收一点力气。可是他心里舒坦,看着白杨白净的脸上那红红的指印,韩树依无视对方不可置信的表情,一字一句,简洁有力地宣告:“谁也别想侮辱穆辰,还有”,顿了顿,韩树依缓缓开口,“白杨,我们分手吧。---”
韩树依严肃,认真,郑重地说着,不带一丝玩笑意味,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疲倦和劳累。
白杨听着韩树依说完,两两相对,沉默无言。短短的几分钟后,白杨心底里那震惊、委屈、不解、愤怒、悲伤等所有情绪慢慢被慌乱替代,被打的那半边脸颊已经发红发肿,疼痛感长久地留在上面,可白杨却不敢再说多些什么,甚至连哭都不敢哭。他怕这样下去,哪怕自己真的死在了韩树依面前,韩树依也不会回头看看自己,甚至连尸体都不愿接近。
白杨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小心翼翼地尝试去拥抱韩树依。他完全放低自己的位置,将自己小小的身体蜷缩在韩树依怀里,张嘴说,软软地,带着哭腔,“老公,不要这样对我。”
韩树依想推开白杨,可一低头便见到了怀里小人头上那因为自己而产生的一道长长的疤,安安静静地蛰伏在头发间,尤为狰狞。韩树依心里的那股怒火不知不觉便熄灭了几分,抬起的双手迟迟没有落下。
见韩树依没有动静,白杨瑟缩着抬起头,一双因为强忍泪水而变得通红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向了韩树依,在对上韩树依双目的那一刻,眼泪瞬间决堤。白杨一声不吭地低下头拿手去擦那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浅色地毯上不断出现一个又一个深色的圆圈,像落入水面泛起的涟漪。
韩树依看着白杨努力忍住眼泪的小动作,终究还是心软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记忆错乱的可怜人,也不能完全怪他。韩树依抬起白杨的脸,止住了白杨的双手,用纸巾轻轻擦去对方的泪水,倒也没再提分手的事情,只一个人回了书房,没再出来。
眼见着被原谅了的白杨变得很乖,不再咋咋呼呼着非要韩树依陪自己。想着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白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心道一定要缓解彼此之间的关系,白杨便趁着韩树依在书房工作的时间,一个人心惊肉跳地完成了一桌晚饭。
韩树依被白杨叫去吃饭的时候,轻易便见着了厨房那残留的还未彻底清理干净的战争痕迹,当然,也见到了白杨竭力掩藏却没有藏住的一手的伤。
韩树依看着白杨笑得灿烂的脸,突然的就有了些心疼。
白杨见韩树依不再抗拒自己,便献宝似的拿出了一瓶好酒,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朝韩树依敬了一杯,规规矩矩地道歉。
韩树依拿着酒杯,本不想喝,可瞥到白杨手上那些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刀伤和水泡,还是一口喝了。
好酒,正是韩树依喜欢的口感,轻易就勾起了韩树依不重的酒瘾。本就心情抑郁的韩树依索性便放开了喝了起来,想着学学古人借酒消愁也不失为一个排忧解难的好办法。
韩树依酒量一般,自然而然,如愿以偿的醉了。
醉了的韩树依隐约看到了穆辰,那个傲娇的,可爱的,美好的穆辰。穆辰正一脸生气地指责着自己又喝醉,嘴上嫌弃,却温温柔柔地给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