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风过后,接下来就在忙碌着断肠草以及各种采集山货等额外可以创收的事情里度过。---
时间在忙碌中来到了秋收的季节,家里只有租的两亩地,林丰因为之前一直只有一个人的原因,所以选择种番薯。
十一月的温度已经冷了起来,但是村里种番薯的十几户人家在田地里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冰冷的温度阻挡不了身体需要散热的需求,汗水沿着黑瘦粗糙的皮肤一路滑了下来。
一滴汗水挂在祁二娘的睫毛上摇摇欲坠,祁二娘用土布做成的毛巾粗鲁的抹了一把脸,准备接着继续挖番薯时听到林丰的声音。
祁二娘这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背着光的人影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话语,才知道是相公,什么?哦,去做饭。
眼花的祁二娘晃了下眼才发现已经快中午了,迟钝了几秒才想到刚刚的话题,对,去做饭,祁二娘猛的站了起来,晃了一下才站稳,脑袋涨涨的连林丰的话都忘记回,直接脚步不稳的回去了。
林丰担忧的看着脸色通红满头大汗的祁二娘,呆呆的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他,迟缓的像是刚听到林丰叫她回去做饭的话语。
祁二娘站起时晃了下的身影,差点让林丰忍不住要扶她时却站稳了,想要伸出的手强忍着收了回去,隐晦的看了四周像是认真收割实际是竖着耳朵八卦的村民,只能忍着心里的担忧拿着锄头偷瞄娘子缓慢走着的背影。
林丰深恨自己的不得已,也恨这世道的不公平,面上平静无波,却咽下口里的血沫恨恨的一锄头下去将土里的番薯拦腰断开。
暗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担忧,勉强挖了一会够一筐番薯后,背起竹筐拿起农具和罐子表面平静,实际脚步加快的极速走回家。--*--更新快,无防盗上----*---
另一边走的晃悠悠的祁二娘脑袋空空,当发觉时已经回到家中,那口气才松了下来,直接一屁股坐到屋檐下才觉得四肢酸软,眼前模糊,脑袋像被晃荡了般,无法注意力集中。
休息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一些,勉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打开大门看到水缸时眼睛刷的发出绿光,走过去急切的拿起水瓢狠狠地猛灌的两勺水,喝的喉咙沙哑疼痛,肚子装不下后才惊觉已经够了。
只是依然提不起力气的软倒在水缸旁边地上,所以当林丰背着竹筐拿着农具回来一眼看到的就是依在水缸旁的祁二娘,嗓子眼一睹,立刻丢下手里东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即使一路上掉了很多番薯也无法让他移开一眼。
跑到跟前看到祁二娘还苏醒着,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可是祁二娘看到来的是林丰后,终于放松警惕陷入黑暗之中。
等祁二娘苏醒时才发现天都黑了,可是她依然觉得浑身无力,头昏眼花,喉咙生痛,鼻子呼吸不畅,无奈之下只能闭上眼睛减少力气。
连窗外的蛙叫虫鸣声祁二娘都因为难受的听不到,偏偏房门的吱吖声仿佛在她耳边响起,让本来无力的祁二娘立刻睁开警惕的双眼凌厉的望了过去,当发现是拿着油灯的林丰后,眼神才再度温暖了起来。
因为林丰注意着手里的药汤和油灯,所以并没有发现祁二娘刚刚望过来的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十几岁女人身上的眼神。
只是疾步的走到桌前将滚烫的碗和油灯放下,才捏着耳朵像似这样做就可以赶走指尖的烫感一样。
林丰在赤耳跳脚时发现祁二娘亮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被看着看着不知觉的慢慢的站的笔直了起来,夜色与他肤色的黑完美的为他隐藏了羞涩的红。
林丰暗暗咳了一下,自认为缓解了尴尬,实际在寂静的夜晚那一声咳嗽谁听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