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忙的纪晓芙破天荒空了下来。除了夜班增加次数了，其他的科研任务少了很多，每天去上班的时候，也有点懒懒的。杨逍问她为什么，纪晓芙也不说，杨逍只好去问贝锦仪。</p>

贝锦仪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晓芙之前一直风头很盛，她是我们单位最年轻的副高。现在方主任过世了，又是因为替她去的非洲，就有人说闲话。她们王主任是方老师的大弟子，心里也不是没有一点疙瘩的，就给晓芙小鞋穿呗。专家门诊停了，新立的科研项目也把晓芙排除了，就老给排夜班。你别说我讲的，晓芙不让我讲。”</p>

杨逍无话可说。他只好悄悄去找了宋远桥。当年他的再障情况紧急，厅里找了救他的专家就是宋远桥，因为这个缘故，宋院长知道他的身份。</p>

宋远桥沉吟了半晌：“杨局，这次援非报名的时候我在国外考察，是释空见院长组织的工作。如果我在，也许会好一点。”</p>

“但是，杨局，你有否考虑过，以后还会有很多类似的工作，也许我会在，也许我会不在。那你要准备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让纪晓芙可以光明正大的每次不参与。”</p>

“她是一个刚强的女人，这次其实替你背了黑锅，她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辩解。”</p>

“以后日子长着呢，您都让她继续背锅吗？”</p>

“方主任是位好老师，她的诸位弟子因此对晓芙有怨气也实属正常，我可以行政干预一些工作布置，但是我没办法干预人心。只能等大家心境平歇这件事情才会真正过去。我现在插手他们的工作安排，恐怕反而会适得其反。”</p>

“杨局，我这个人说话很直，晓芙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好医生，我不想失去她。”</p>

听了宋院长的质问，杨逍心里愧疚的一塌糊涂，这是个极难破解的困境，现在他才明白前几任局长为什么多半离婚或者终身未婚。宋院长做为局外人，难以了解他们的密保到了什么程度，可他自己心知肚明，要是真实身份走漏了风声，将会把全家老小置于一个怎么恐怖的境地，谢逊全家被屠杀的场景犹在眼前，他不能不为戒，所以为什么晓芙不能出国的真实理由永远不可能和他们说。说到谢逊，他觉得自己找张无忌聊聊或许更有帮助。</p>

张无忌听说他的来意之后，微微叹息：“杨伯伯，为什么外人传我三心二意？我喜欢芷若，可是我不能把她拖进这个泥沼里来，当然她也不愿意牺牲自己进入这个泥沼来。我喜欢韩昭，可是她是帕莎情报局的，我们于情于理都没有可能了。上头都觉得我应该和阿离结婚，内部解决问题，不用担心泄密，可是阿离不喜欢我，她喜欢那个咬了她一口的曾什么什么，为了不和我结婚，宁可去国外主持新局面。”</p>

“最可笑的是，明氏内部还有人觉得我应该和赵敏联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思在……”他住了嘴。</p>

“杨伯伯，你要好好珍惜纪姑姑。她那么那么爱你，她什么都不知道，却愿意为你付出一切。”</p>

杨逍不知道怎么才能解脱这两难的困境，思来想去，决定再去找找周芷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