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祁宵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是做梦,不然这么帅的一张脸要是毁容了可怎么办。
祁宵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接着又是一句“卧槽”。
“50分了!”祁宵喊了一声,然后寝室四个人同时从床上弹起来。
谢一渐迷糊地套上衣服,床梯还没爬到底就跳了下来:“怎么全都没开闹钟啊!”
别人起床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沙哑,而胡子钧与众不同的有些尖锐,他一边跳下床一边说:“我开了啊,你们怎么都没听见?!完了完了,第二次了。”
“别鸭子叫了,说这些有用?赶紧洗漱!”冯豫满嘴牙膏泡沫,“呸。”
同学们对1313的集体罚站已经见怪不怪了,并猜测是否能成为惯例,一周一次。
“我记得上次也这老师的课吧。”祁宵靠在走廊上把脖子往后仰了仰。
“老顾没和她说不能罚站的吗?”冯豫郁闷地说,“有毒吧,明明我没熬夜,可你们都没起我也跟着起不来。”
“我记得你昨天说你睡眠浅?”祁宵质疑地问,“早上怎么就不浅了。”
“……”
“可能是中了暗夜巫女奥汀丝特的诅咒。”胡子钧低声地说。
“什么玩意?”祁宵没懂。
“我新写的小说里的人物,背景是中世纪,奥汀……”
“好了,你牛逼,不要再说了。”祁宵很想捂住对方的嘴。
谢一渐靠过来拍了怕祁宵:“你看老陈一脸沙雕的表情。”
祁宵往教室里看去,陈适正转头和齐闻聊着天,动作表情都很夸张。
直到被苗琳琳打了一下,陈适才放下在空中笔画的手。
齐闻认真的听着,然后就突然笑了,难得地笑到不停的那种,最后还把头埋到了手臂里继续笑。
有什么这么好笑?竟然不带上我一起听。
祁宵恨不得偷偷跑进去窃听一耳朵。
“这老师是瞎的吗?还是聋的?把老陈抓出来和我们一起站呀。”冯豫一脸的不满,“每次迟到了就罚站,我地理不挂才怪。”
“又错了,这是政治老师。”胡子钧再次纠正道。
“哟,‘要晒一晒’组合又亮相了?”隔壁班后门出来一个人。
祁宵看着眼熟,想起上次罚站的时候出来上厕所的好像就是他。
对,叫李简还是什么的。
这货是天天第一节课出来上厕所?
这次还没等谢一渐抬起脚,李简就笑着溜了。
“我这节课以后你就去厕所上!”隔壁班的老师吼了一声。
一行人靠着走廊的栏杆站到下课,校服被阳光晒得很温暖。
他们懒懒地从后门走进教室,祁宵还打了个哈欠,越晒越困的节奏。
“你们通宵写作业了?”齐闻问。
“不是……”祁宵如实道,“可能是诅咒吧,来自什么奥……汀丝特神父?”
齐闻一脸懵逼。
“你和老陈早上在聊什么啊?”祁宵突然想了起来。
“没什么啊。”齐闻突然笑了。
“屁,没聊什么你笑个毛啊。”祁宵撑着下巴说,“都写你脸上了,还不肯说。”
“你猜。”
“切,我不。”
“哼……”齐闻又轻笑了一声。
“对了啊,我今早去水房的时候明明看见你下去了。”祁宵歪着脑袋问,“你就比我们早走四分钟,凭什么不罚你?”
“嗯,我踩着铃进来的。”
“呵,这老师太偏心了。”祁宵坚定得说,“我有种预感,你迟早有一天要和我一起站。”
“你还想继续站?”齐闻丢了个不敢置信的眼神过来。
“不想……”
没一会儿祁宵又忍不住开口了。
“我看你就是刷脸进来的,为什么我不能。”
“我可能看着比你乖吧。”
“我不乖?”
“你笑一个试试,笑起来可能会乖一点。”
“笑屁啊,老谢嬉皮笑脸也没见有什么用。”
“哦。”齐闻笑了一声,“对了,给你科普一下,昨晚那首诗是苏轼写的啊。”
“啊?”
“苏轼写的,不是刘永强写的。”
“……这样。”祁宵想起来了,“我又没说是强爷写的。”
陈适转了过来,想加入聊天的队伍。
“齐闻,昨天你说有个白痴在学猫叫,哪个白痴啊?”
……
齐闻沉默了半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还能有谁?
“什么?”祁宵愣了愣,“你背地里骂我。”
“……”
“如实招来,不然小心我撕票啊。”祁宵挑了挑眉,“小奶猫还在我手里。”
谢一渐昨晚早就把猫在他们宿舍的事告诉陈适了,听了祁宵这话他一点都不惊讶。
“昨天那几声你叫的啊?”陈适佩服地说,“神他妈像,看不出来啊笑儿,你背地里竟然还会口技。”
“有毛病?什么口技,小时候没学过非人类的语言?”祁宵用笔戳了陈适一下,“他还骂我什么了?”
“没了啊。”齐闻无辜地说。
见祁宵一脸的不信,齐闻直接把手机掏了出来,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
“自己看聊天记录,我去洗个手。”
“老齐他真没骂你。”陈适怕俩人吵起来,连忙道,“还看手机,整地和女朋友查岗似的……”
“靠……你真有毛病?我又没说要看他手机。”祁宵踹了他一脚,“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