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话让司瑞寒的脸色逐渐便的冷漠起来,眼神间也散发着淡淡的冷意,如同冰霜一般,冰冷刺骨。
“我们大婚那日我对你有嫉妒有恨,我想要毁了你,想要让你臣服……”
说道这,萧景苑闭了闭眼,“我这一生的错事,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现如今回想起来,自己都惊觉,自己是这样的荒诞,这样的昏庸。”
司瑞寒听着萧景苑的话,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默的移开了视线望着远方。
他所经受的种种痛苦,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究其原因竟然是源自枕边人的嫉妒和恨意,自己满身的才情竟然也是自己痛苦的源头,自己这是何其悲哀何其无辜。
或许是察觉到了司瑞寒周身散发的孤寂冷意,萧景苑没敢抬头看他,只是顺着手腕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一根根的将他的手指分开,与自己十指交握。
“我不是个好夫君,也不算个好皇帝,可我如今悔改了,便也向你袒露心意,告诉你这么多年我的所思所想,我是怎样的混账,为的不过是想要自己坦诚,但求你能愿意在次慢慢看清我。”萧景苑握着司瑞寒的手,淡淡的说着。
司瑞寒的视线逐渐回笼,他盯着彼此交握的手,神色间多了许多说不清看不透的东西,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认为这信是萧语嫣所写?”
一句话让萧景苑从自己的回忆中抽离出来,他微微一愣神便想通了这话里的关窍,他的君后这是在……
萧景苑准备扭头却被司瑞寒直接伸手按住了头,强行转了过去,萧景苑被迫只能看信,但他唇角却微微翘起,内心也升腾起了意思雀跃。
看着萧景苑那骄傲上扬的唇角,司瑞寒自己竟也是忍不住缓缓一笑,眼底也溢出了微微不同的神色,刚才的眼底冰寒也被他深深的隐藏。
心中在恨又能如何,不愿意原谅又能如何,司瑞寒早就明白,与萧景苑僵持到最后,依旧是自己的溃败,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有在乎的东西,仅此一条他就落入了下乘。
他可以对萧景苑冷如冰霜,可说到底,自己顶着君后的名声,便不能够真的抗拒,不说萧景苑如今没有步步紧逼,即便他真的要自己与他行云雨之事,司瑞寒也没自信可以反抗。
司家全族的性命,以及周家满门都是他的软肋,从前他并没有见过周家人,如今却阴差阳错的相遇,这无疑增加了司瑞寒的牵绊。
“这字体看起来虽说是小女子的样式,却在笔锋间不经意的流露出了锋芒,倒像是男人的用法。”萧景苑淡淡的说着。
司瑞寒轻眨了眨眼,按下了心底翻腾的思绪,清了清嗓子,“今日初见,萧语嫣倒是个练过武的,虽然她极力隐藏,但从她的步伐到身形来看,练武大概也有几年了。”
萧景苑看着信,皱眉想了想,“你觉的是她写的,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并不认为是她写的,我只是在告诉你,在镇南王府上,就没有一个是可以简单对付的,要小心为上,不可轻敌。”司瑞寒叹了口气说道。
萧景苑扭头转向了他,“我虽然是皇帝,但也是个榆木脑袋,你是我的君后,聪颖清慧,咱俩倒是登对。”
“萧语嫣对我存了心思,之前又表现的那么直白,以至于在这里家家户户都知晓,所以,无论是谁,这个送信之人定然不会就此放弃,这样的信只会增加,不会减少,直到他说出最终的目的。”
司瑞寒浅浅的说着,自发自觉的忽略了萧景苑说的那番话,不过萧景苑也毫不在意,饭总要一口口的吃,追自己的君后,也要一点点的来。
司瑞寒伸手推了推萧景苑,萧景苑回头就看到司瑞寒向前微微抬了抬下巴,萧景苑一愣然后不情不愿的起身。
他坐在司瑞寒的身边,侧头看着他,“今天,定然会有人来刺探,你……可否陪我演出戏。”
司瑞寒自然知道萧景苑所说的演戏是什么意思,这么久了,萧景苑的道歉保证不知道做了多少了,司瑞寒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似乎是认命了,也似乎是释然了,他微微侧身抬手去解萧景苑的衣服扣子,萧景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入手依旧冰冷,虽说比起之前要好上几分,却也还是伤了根本。
“既然是演戏,便做不得真,我也曾说过,绝不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说完,萧景苑就自顾自的脱着鞋袜。
司瑞寒盯着他看着,秀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直到萧景苑爬上了床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对方朝自己点头,他便也脱了鞋袜上了床。